“快追——”
一声命令后,守城侍卫追出去。而我则顺利过关,可惜不须臾,那些侍卫便折回来大喊,“站住!”
我还来不及松口气,便‘啊’一声狼逃。讨债也没讨这般勤的,见鬼了,我花心影招谁惹谁了?来到岔路口,看到路牌左为死人谷,右为梨安城。我将路牌一扳,正好颠倒个过,才抱包袱逃之夭夭。
‘阿呸!’
我逃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渡船上沉的便起不来。清秀小脸红扑扑,靳着俏鼻委屈。向来以熟女世人的我,此时也稚气的如小女孩子。包袱里都是珠宝,爱钱如我,该是屁癫屁癫的兴奋,可我却垂头丧气。
“累了吗?”
渡船中有好心人递我一瓶水,我无暇窥探,便‘咕咚’‘咕咚’地喝进去。再打个哈欠,懒洋洋地咒骂,“楚云枭,枉你是一代枭雄,和个女人过不去,狗熊吧你?都侮辱了狗熊,你丫就一乌龟王八炒蛋。不,千年王八万年龟,你是个短命鬼,二十八岁便一命呜呼,就是个断子绝孙的缺德鬼!”
我径自地嘀咕,心中怨气无处发泄。此时,头顶有谁问我,“楚将军的寿命当真只有二十八岁?”
“不多不少,二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就寿终正寝了。到时,我负责在我坟前刻下‘活该’二字,再送他两行脚印!”
我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渡船的人,怎那么有好奇心?顺势一抬首,一双秃鹰般猎狩的眼眸正锁住我煞白的小脸。
我‘咯噔’心便一冷,咄咄地后退!“楚、楚云枭?”
“我是不知道本将军何时寿终正寝,可我知道你很快、就会没命。”楚云枭一身黑缎穿的凛凛英姿,冷峻英气的眉目间迸出腾腾杀气。不怒而威,一凛却是要人命。看的我小心肝嘭嘭地颤,有种跳河地冲动。
奈何,我花心影执拗的性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想及此,眼睫狡黠一转,包袱‘啪’向他一抛。借船窄优势,趁机双手狠推他。只见楚云枭宛如神坻的高大身躯在此一推时,‘扑通’地掉进了河中。
“Byebye了,楚大将军。”
你28岁死翘翘,我都还嫌晚。你最好现在,就到阎罗殿报道。虽然这世上少一个帅锅很可惜,可你活着我会惨兮兮。
“那么想我死?”船沿蓦地生出一只厚实的大手,瞬时将我拖进河中。“那就先死给本将军看看,你还值不值得我为你送命?”
“啊——”
很可惜,我又被逮了。他如老鹰一般,拎着我这只刀俎上的小鸡,冷酷丢进了那间漆黑的房中。那是一间禁室,犹如天牢,各种刑具俱全。什么夹子、烙铁、鞭子、钩子,单看就丢了半条命。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猝不及防地靠近,倾轧向我,将我用力禁锢在墙壁和他之间。那灼灼威慑的黑眸,便令我心嘭嘭跳。
见他接过一个盆儿,我不敢去看,没出息地抓住他粗糙的大手楚楚可怜地恳求,“将军,我……”
“小丫头,想本将军饶了你?”
我拼命地点头,可惜他却冷哼,“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你残次的身体,还是你的脑袋?”他的手在我腰间蓦地一用力,精准按住我肚脐一抠,惹的我一阵痒一阵痛不知所措。
我咬咬贝齿,心念没路选了,只有死路一条。我闭上眼,壮住胆说,“你要带种是个男人,就把我放了,或者杀了。”
“我是个男人,所以此时对放你、杀你都没兴趣。”他猛地扯开我兜儿,将盆中的冰一块块扔进去,欣赏我冻的颤抖的样子。再俯下身,将装进的冰块,一块块缓慢地含入口中,野蛮攫住我双唇,软舌如剑,长驱直入,迫使我整个吞进去。在那一刹那,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生死不能”了。
我几尽半裸,枕在他胸前,泪默默地从眼角滚落。张开唇狠狠咬住他肩膀,我哭着问他,“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欺负我?从小小朋友欺负我,姐姐欺负我,亲戚欺负我。长大了社会欺负我,男人欺负我,为什么连个陌生人也要欺负我?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活的那么努力,拼了命地活,老天爷还是要欺负我?”
看着那一行泪,从那美丽的眼睑淌下。是倔强,是难过,也是绝望。流的不是泪,而是尊严——一个女人的傲骨。
楚云枭忽然间停了下。蔷薇花般的倔强,清泉一般澄澈的泪珠。满身的刺,只为不被欺负,坚强的外表下,却是如此的脆弱。他蓦地加重了臂膀的力度,却是出奇地给了我一个安抚的拥抱。令我依附住他,如参天的大树,尽情地梨花泣雨。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娇小大胆的女人动容,眉目间的冷峻霸气,蜕变成不知所措的柔情。
第10章 到底谁脏
“好了,你别哭,只要你别哭本将军不惩罚你了。”楚云枭便被这娇小的我惊的有些无措,第一次不是在战场上畏敌,而是被我的泪征服了。从是不怕天不怕地,连皇帝都可以反的楚大将军,此时却打横将这柔软身体抱进怀中疾步地抱向大夫那里。
守在榻边,看着沉睡的女人,他眉宇间冷峻霸气退却几许。不再令人闻风丧胆,而多了种铁血男子难解的温柔。
看的一边白衣文静的俊俏男子,掩扇连连地失笑。将军在战场上,什么样残忍的方式未用过。如今却因怕一个小女人掉泪而不逼问。
“将军,你对这个小美人很特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