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殇,你是不是中了什么奇淫合欢散?阴阳合欢散?什么什么,然后不小心把我当成解药了?”
“我——”夜殇拨开我凌乱的发丝,令我露出那张清丽红彤的小脸。看着我此时些许的妩媚,不禁眸子加深。即便没春毒,对这懒懒的人儿,他一样难抵抗。怕只怕,他真扑了过去,化身野兽,而浑然不知。
“你有印象吗?”
“没有。”
“那你到底吃没吃我?”我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单纯依仗他能有一丝残余的记忆帮我们捋清思绪。到底这个错,是铸成,还是未铸成,这般半死不活的吊着,比打仗放慢动作还折磨。
“影儿,你有感觉吗?”
我摇摇头,丝毫没有。
夜殇唇角勾起抹冷魅的笑,勾起我下颌揶揄,“那要再试一次吗?试试到底我究竟有没有染指过你?”
我眼眸错愕一眨,他浅笑出声。半响,他耳朵微动,细聆听动向,忽然提醒一句,“有人来了,快穿衣裳。”可惜,为时已晚,衣裳才穿尽半,石门便被徐副将推开。红梨棠被红梨深搀扶着进来,顿时鸦雀无声。
“啊……”徐副将等呆若木鸡,粗嘎出声。
“怎么了?”红梨棠满脸问号地问,待红梨深将这情景讲完后,红梨棠俊俏如仙的脸上顿时出现浓浓愠怒。他澄澈眼眸化成锐利火刃一般,双手握成拳头,唇间很慢地迸出一句,“媳妇,你背叛我!”
“棠,我、我说不清了。”即使跳进黄河,这么多人,我也洗不脱干系。这或许是谁下的套,设计我和棠闹翻,声名狼籍,导致军心涣散。难不成是西门孤城?这么低劣,能是他吗?
“我恨你!”红梨棠转过身去,趴在墙上,一副恼怒而委屈的模样。
“我!My…ladg…gaga!”
“不是她的错,是我下的毒药。”夜殇将这些全揽下,为我澄清。可我知这非他的错,也非棠的错,两面为难之余,我咬破唇刚欲下狠心。红梨棠却忽然颤音开口。“媳妇,我信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信你。信你不是故意,信你有苦衷,信你……”他的话隐隐的透了丝悲伤,还有丝坚决。就这样挥手命令,叫手下将书简递过去。纵使多心痛,都选择割舍。“可事已出了,说什么,也都晚了。”
“你要休我?”我咬住贝齿,难过地问。
“要休你,三年前那晚,不就休了?媳妇,你还是我媳妇,我舍不得休你,可你又喜欢他,那就给他一个名分。”他忽然间温柔包容的笑,令我呆怔,转瞬便见竹简上的订婚契约。他是想撮合我和夜殇?这个笨蛋!
“我不签!”我眼眸一栗,绝不伤他。
“我也不签。”夜殇不想毁我幸福,索性拎起包袱起身去。“我去皇宫送信,不会和你争她。”
“你们签不签?”红梨棠忽然拔下谁的佩剑,抵在颈上。惊的我忙扑过去,跟他妥协,“好,好,我签,我们签。你这个笨蛋,日后你吃醋我都不理你。”我抓起夜殇的手,割破手指,被迫按下血收印。一纸契约婚书生效,我便这般不明不白地成待嫁娘了。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如今盘根错节理也理不清,除了“哎”的一声叹,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人看,飙泪。'
第50章 禁断不伦
那日,我和夜殇生米是否成熟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终究没查个水落石出。总归,在红梨棠的逼迫下,签下了那纸契约婚书。夜殇边带了个未婚夫的身份,起程去皇宫,请北辰烨援助。
早时,红梨棠颗粒未食,便到竹林练功。摸索着熟悉的路,剑走风尖,叶落漫天,纤挑的背影,飞跃时如天外飞仙。剑挑枫叶,迷离辰眸,看不清眼前的色泽,可他的心却还是痛着。
亲手将心爱的女人,推出他人怀。这般的痛楚,没有谁懂。只有他独自地承受,不停地挥剑。让冰冷剑鞘,磨出一道道的血痕,抵消那些如蚁嗜骨的刺痛。那根针,始终扎在心尖,无法拔除。
“媳妇,这是我欠你的。”欠你三年的承诺,欠你的一双眼睛。三年之前,珠联壁合甜蜜契合,三年后物是人非,心有旁骛。他知道,在以为他死的三年,有个男人取代了他。在媳妇的心中,那男人早已根深蒂固,只是他们都未曾察觉。可即使他失明了,却还看的清这其中的花开花落。
剑拨着树皮,一片一片,犹如他拨开的血淋淋的心。因为太爱,才会推开,让夜殇的双眼替他守护。只是推开的这刻,剑抵上颈子,划破的却是心。原来爱真的是自私,割舍时,把心凌迟的千片万片。
“后悔了吧?”
听到红梨深的声音,他转身扎入那副香香的胸膛中。“大哥……”顿时泪眼汪汪,不再顶天立地,如个脆弱的宝宝。
“其实我也后悔,不该帮你。制造假象,撮合他们,最后伤了我的傻弟弟。爱这东西,还真可怕,比毒还可怕,让叫人脑袋烧坏成如此。”红梨深宠溺地拍拍他肩膀,温柔地安抚他。
“哥。”
“放心,我会找到风无影。”
“不要找他,不想看见。”红梨棠试去泪痕,像个孩子般嘟起唇,“我爱吃醋,会控制不住杀人。”
“还不是你逼弟妹签的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