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这画布破破烂烂的模样,这幅话大概是经受了战争的洗礼,心灵画师大概是前朝人了,奴婢是再也不可能见到了!”
小宫女的双手作西子捧心的模样,眼底却藏着些遗憾。
蓝韫宜深深的皱起眉头,狐疑的瞧着她,眼底还藏着些古怪。
有那么神奇?
这不就是她随便一画,五分钟就画完了,然后觉得把老虎画的太丑了,懊恼的将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才破破烂烂的吗?
那时她还不会做生意,每天饿的都是天旋地转的,好不容易得了一个馒头,却从乞丐堆里冲出来一个人,把她的馒头抢走了。
她当时猩红了眼,一声不响的跟在那个老乞丐的身后跟了三天三夜,就是想要讨个说法。
那个老乞丐实在是受不了了,请求她高抬贵手,又答应教她画画,说画出画来卖钱,便能发家致富、养活自己。
不过只等蓝韫宜学了三天,那个乞丐看着蓝韫宜笔下的画,便直直摆手,说自己教不起了。
在这之后蓝韫宜为了避免蓝府的哥哥知道自己在画画,说自己不务正业,便是换了数个名号,往画坊里卖了许多画,靠着画画攒起来的银子,去买了自己的第一间铺子。
那些画最后好像被画坊卖得价格极高,不过画坊只给了她一些银子打发了她,她那时人微言轻,也说不了什么,便直接停笔,去做生意了。
心令这个名字便是她的小字怜儿的怜拆解出来的,是她最后的一个名号,不过这件事情大概就只有画坊掌柜,和同期的极为画师几个人知道。
那个小宫女不知道蓝韫宜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是对着手里头的斗虎图啧啧称奇。
她的父亲是个落魄的画师,从前便日日在她耳畔念叨这心令的斗虎图,就像是着了魔。
“您看虎头处的留白,这意境!您看着颤抖的虎须,这笔力!”
蓝韫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嘴角抽了抽。
虎头留白是因为没墨,虎须发抖是因为她熬夜画画有些发困。
这叫她怎么解释……?
“韫宜小姐,我帮您把这幅画挂起来吧!奴婢从前觉得这殿里空空荡荡,挂上这幅画才真的正正好!这大名鼎鼎的绝世名画,恐怕人一进殿里,都会被这画的气派吓晕吧?”
蓝韫宜听着,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唇瓣,感到有些羞耻,于是道:
“不必挂上去了,这种东西想要多少有多少,挂在殿里实在是埋汰!”
“丢人、埋汰、要多少有多少?”
小宫女疑惑的望着蓝韫宜,又望了望手里的画卷,眼里像是闪烁着大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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