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和威远侯府也算是亲戚。
只不过这关系有些远,镇北侯府老夫人和威远侯府老夫人是同族姐妹,只是关系比较远,已经出了五服。
当年一个嫁入镇北侯府,一个嫁入威远侯府,狄家风头无两。
可惜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狄家这些年已经没落,退居平南府老家。
裴织先回秋实院洗漱。
她刚换好衣服,得知她回来的裴绣就找上门来。
“阿识,镇北侯府老夫人来啦,还带了一位表姑娘过来。”裴绣神神秘秘地说,“据说是镇北侯府老夫人嫡亲的外孙女,最近刚随母从北地进京。”
裴织嗯一声,反应平平。
裴绣会这么兴奋,当然不仅仅如此,“阿识,听说镇北侯府的表姑娘是个绝色美人儿呢,我好紧张啊。”
裴织:“……”
这登徒子一般的话,听得她忍俊不禁。
“都是姑娘家,有什么好紧张的?”
“哎呀,你不懂!”裴绣说,“在美人儿面前,我就是紧张嘛!等会儿若是我做了什么失礼之事,你一定要提醒我,不要让我丢脸啊,不然裴绢又要笑话我了。”
裴织含笑道:“知道了,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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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太子坐在窗前的小榻上,窗外的春光明媚,繁花似锦。
他的脸色苍白,因半个多月的昏睡,身量有些单薄,却无损他的气势,淡然地坐在那儿,自有一股强大的威仪,迫人之极,教人不敢直视他。
东宫总管太监何顺端着药碗进来,小声地说:“殿下,该喝药了。”
太子的视线从窗外的春光收回,目光落到何顺身上,眸色深沉。
何顺被他看得心头紧张,迟疑地问:“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太子盯着案桌的药碗上,缓缓开口:“何顺,孤病了多日,怎么不见太子妃前来探望孤?”
“……”
何总管整个人都是傻的,心里呐喊:
殿下您还未成亲呢,哪来的太子妃?不说太子妃,连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
见他像傻了一样站在那里,太子皱眉,“还是太子妃已经过来,孤因为昏迷,没见着她?”
何总管:“……”
“说!”
这道不带任何感情的斥喝,让何总管如梦初醒,整个人吓得不行。
不好!殿下的病根本没好转,反而更严重了,竟然记忆紊乱,给自己臆想出一个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