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窜到了嗓子眼,殷立霆拨打了管家的电话,整个暴跳如雷:
“李叔,你怎么做事的?”
“我不是说了打扫下卫生就行,不要碰屋里任何东西,桌布呢?”
“谁让你们擅自扔了我的桌布?”
“给我找回来!”
“找不回来你也别干了。”
她要是回来看到她的桌布没了还不知道怎么想。
一个个地净会给他添乱。
抚着手下微凉的桌面,殷立霆气得不轻,那头,全家屏气凝神、竖着耳朵,管家被骂地狗血淋头、一脸懵逼:
“大、大少爷,什么桌布?还不到周五,我、我还没安排人过去呢。”
“您不是说一周保洁一次就可以吗?”
“很重要吗?”
一块桌布、他没听错吧?
刚要摔电话,殷立霆又被震惊到了:
“什么?你没来?”
那桌布呢?
还能不翼而飞了?
“是啊,这两天老宅花园、菜园改修,我忙着招呼,陈嫂也没空,没人看着我也不放心,暂时还、还没顾上您那边。”
脑子一阵嗡嗡地,再看桌面,殷立霆这才惊觉桌布上的那个透明软隔垫也不见了。
要是桌布脏了或者隔垫损了,扔掉一个就行,怎么会两个都不见了?
而且,按照以往的保洁经验,的确除非他点明要更换的或者提前征求过他的意见,否则佣人是不敢擅自做主的。
难道是她回来了?
灵光一闪,殷立霆才又道:
“好了,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就快步回了卧室,进门,他脑子却又一阵嗡嗡的。
小桌上的书明显少了,休闲区的沙发上她经常抱着的一只卡通抱枕也不见了,她干什么会需要连桌布、抱枕都带走?
拉开衣柜,果然也不出所料,她的睡衣也没了。
拐向一侧的衣帽间,殷立霆却见透明茶色玻璃门的衣柜内,一只大红色白金钻扣的爱马仕皮包还好好的摆在上面,另一边的鞋柜上,他曾经买给她的高跟鞋也还留了一双。
不用问,肯定是她还没穿过的、全新的。
拉开一边的衣柜,就见她收纳冬装的地方也明显空了一块,只有一件黑色半长不短的羽绒服还挂在上面。
她回来过、而且肯定不止一次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她这是什么意思?
脚下一软,殷立霆整个瘫坐到了中间的换鞋椅上:
连桌布都拿走了,剩下的这点估计不是暂时用不到、不要了就是还没来得及拿吧,她这是根本就不打算回来了?
难怪那么些天不接他电话、不回信息也不回家。
难怪中秋视频打到母亲手机上都不打给他,她这是有多恨自己?
什么出差、什么忙、什么会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