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郁清落赶紧喂了猫、站了起来,等殷立霆挂了电话,她才出声:
“出什么事了?”
“祝念卿可能给祝夫人也下了那种药,我给江拓打个电话,你看能联系下你堂姐一起过去给看看吗?怕打草惊蛇,我们约了四方俱乐部见,你堂姐不方便的话,我让江拓先取血样看能不能存下来,后面可能还要麻烦你堂姐再给验证确认下。”
祝夫人,那不是祝念卿的妈吗?
这什么情况?
脑子有点乱,郁清落却也顾不上细思了,径自点头道:
“我先联系下堂姐看看。”
随后,两人分头去忙了。
郁子秋的职业并不是正常双休的,不确定她那边是什么情况,郁清落就先给她发了个信息问了问,正纠结着要不要给大伯母打个电话再问问,郁子秋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好,那我确定下时间地点发给你。”
说了下情况,知道她那边可以挪出时间来,郁清落又赶紧跟殷立霆说了下,随后几波人就约定了各自去了四方俱乐部。
郁清落带郁子秋去的,殷立霆则是跟江拓一起去的,几人进了四方俱乐部还各自开了间房,而后才一起找去了祝擎昊的包房。
此时,独立汗蒸休息室里,被强拉来的祝妈妈还明显的烦躁跟不耐:
“我说了我不蒸,你说你非带我来这儿干什么?这对我从来就没用。我为什么睡不着你不知道吗?来汗蒸你还不如带我回老家去祭个祖或者去山上求个菩萨!”
“哎,擎昊,你说她是不是太小了在下面受欺负了所以才不分白天黑夜的给我托梦?”
“我可怜的孩子……”
二十几年了,她从没像这几天这般总梦到死去的女儿,很多已经模糊甚至淡忘的记忆像是一下子都在脑子里复苏了,祝妈妈一提禁不住就心如刀割、泪如泉涌。
她觉得肯定是孩子在下面过得不好才会给自己托梦,自己才会吃不好睡不好,心跳加速、浑身都不得劲。
想起女儿埋葬后,这么多年都没再去上过香、拜祭过,祝妈妈更觉得内疚不已,只觉得肯定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了,否则不会突然如此反常。
想到什么地,她又倏地抓住了祝擎昊的衣袖:
“念卿过得不好,她也过得不好,念卿说想家又没脸回来,她也说想家……”
祝念卿手头紧巴女儿就来找自己肯定也是缺钱了。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最后一句,祝妈妈却没说出口。
如果两人的命运息息相关,现在家里烧钱上香都不好使,那多给祝念卿点零花钱会不会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如是想着,她便道:
“对了,擎昊,你的投资周转过来了吗?能不能先给我五百……不,一千万!你那么大的生意,应该不差这么点吧?”
她还想用什么借口搪塞这笔钱,房门被推了开来。
一见走进来的人,有脸熟的还有不认识的,祝妈妈一整个惊了,虽感觉几人有点冒失却没多想,本能地就收回了手;而同样地听到了些祝妈妈的只言片语,殷立霆心底也闪过了下惊讶,本能地点头打了个招呼:
“阿姨,贸然前来打扰了,没吓到您吧?”
“哪里哪里,许久不见,立霆你可真越来越人中龙凤了,你是来找擎昊的吧?那我不妨碍你们年轻人谈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