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下刚做了染黑处理的发丝,祝念卿笑了笑: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开诚布公地跟你谈谈,我的身份你也明白,有些私事也不方便在外面谈,我也不想再跟你勾心斗角、上新闻。”
说话间,拿起桌上一个文件袋,祝念卿递了过去:
“你知道司清吗?”
“你可以先看看,有兴趣我们再谈,但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我希望仅限于我们两人之间,另外,这个房间我只订了一个小时,一镜到底的屋子,我们两个女人,我去锁个门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打量了下眼前的套间,似是专做美容按摩的,窗户很高很小还有铁栏,卫生间的推拉门也是开启的,摸索了下手上的手环,想着祝念卿一个病秧子,郁清落就没说什么。
祝念卿去关门,她就打开了文件袋。
里面是几张照片,都是最近这两周的,像是殷立霆谈生意跟和一个女人吃饭的,后面是女人的单人照,还有一张殷立霆不知道是跟司清还是跟祝念卿的合照,但他穿得偏休闲,依稀能看出来些比现在要略显张扬跟稚嫩。
至少,她好像从没看他如此肆意张扬的笑。
眉头拧了几拧,郁清落有些闹不清祝念卿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所以面上她也没表现出情绪:
“你想跟我说什么?”
照片很普通,连亲密都算不上。
而且因为知道她的卑劣手段,所以对她的话跟举动,私心里,她自然又给打了三折的折扣,郁清落就没打算信。
“照片都给你摆到一起了,你都没看出什么吗?”
又故弄玄虚地点了一句,祝念卿才又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照片递了上去:
“殷立霆爱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我勉强还能算个替身,你连替身都不是,我不想跟一个连替身都不是的对手竞争,最后让别人渔翁得利,你退出吧。”
不是第一次听“替身”的这番说辞了,猛不丁地,郁清落的心还真被狠狠扎了下,接过她手中的照片,郁清落的脑子真地“轰”了一声:
结扎手术?
来回翻了这几张照片,郁清落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不要孩子、要避孕方法多的是?
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手术?
“这是哪家医院的病例记录你不会看不出来吧?虽然手术后的领药复诊记录都只签了个姓氏,但预约单可是全名还带电话,是他的手机号……”
“这还是我上次发病在医院不小心看到后才查到的。”
“你看下日期就该明白,他应该是跟你在一起后才做的这个选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总做防护我以为他是为防着我、不想我给他添麻烦,原来他不是骗我,他真的是为我的身体考虑。”
“我这身体,不止怀孕对我是负担,其实任何有关妇科的疾病都是。”
“现在我真的相信他不会跟任何女人有孩子的,至少短期内应该不会。”
“我的身体是我的弱项,我的样貌是把双刃剑,可不管如何,我们是有多年情谊的,郁清落,要不是你不择手段横插了这一缸子,我们根本不会走到今天。”
……
混沌的脑子又像是被她一盆凉水泼醒了,因为郁清落认定殷立霆不可能跟她有什么,再看手中的单据,她就想到了造假的可能。
“几张照片而已,你觉得我会信你?以你的人脉物力,去医院做点什么也难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