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转悠着,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收拾收拾那儿,嗓音不大,言行举动无不透露着心疼,一边,月嫂似乎也是刚赶到,正在检查、整理纸垫、褥垫一系列的物品,富鹏飞则拿着护士分发的检查单正在查看。
浑身无力,意识混沌,手都还没放到不小点身上就听到这么一番嘀咕,梦俏心口就是一堵,看着身边还闭着眼睛、乖乖酣睡的一团,一股莫名的委屈突然就涌了上来。
她眼皮刚一耷拉,一边,老太太也被男人拽去了门口:
“妈,你刚来累了吧?这些你就别管了,这边都是这样的!你这样传出去儿子很丢脸的。”
“女人生孩子都这样,你们就是不懂瞎紧张。”
“行了行了,有话回家再说哈。”
“动什么手术?多花钱还遭罪,还要生儿子的。”
“妈,俏俏还虚弱着,我这也忙着呢,我知道知道都知道,您就少说两句,别添乱了,我有数,有数!”
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飘入耳底,最后,原本想说什么的念头梦俏也全都打消了。
……
回到江城,郁清落一边回公司交接处理工作,一边迫不及待地联系了梦俏。
原本打算去医院看她,听说她家里的亲戚在、来来往往地似有些糟乱,两人便约定了周末、转去月子中心再见。
有了充足的时间,除了原本准备的一套金饰,郁清落又抽空去选了几身女婴的衣服、玩具,想着到时候一起拎过去。
忙忙活活转眼便到了周五,这天,提前离开了公司,她便准备去母婴店取预定的礼物,谁知刚走出公司的大门,就被一个男人捧花挡住了去路。
“何总,你这是——”
“落落,晚上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男人四十多岁,身型不高、头顶略秃,据说也是有过一段婚姻,但老婆嫌弃他穷还是忙就跟人跑了,男人是后来发达起来的,生意做的不小,他是祝擎昊给自己介绍的一个客户的朋友。
上次,她去见的时候正巧这个何总也在,然后,前两天回来道口又碰上了,男人就狗皮膏药一样缠了上来。
原本她没怎么当回事,见他西装革履的、捧的还是红玫瑰,郁清落就有点打怵了,下意识地,她就摆手后退了一步:
“何总,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我晚上也有约了。”
“郁小姐,我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的,我知道你们做金融的女孩子很辛苦、业绩压力大,我跟张总很熟,有需要我也可以帮你的,听说你也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已经在走流程?其实,只有经过过婚姻伤害的人才最能了解婚姻的本质,最懂珍惜,也最懂真心的可贵,皮囊、身外之物都是会变的,我觉得我们肯定有很多沟通语言可以聊。”
“郁小姐,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听说你喜欢吃海鲜跟火锅,我知道一个水产大酒楼,各种海鲜都是活的,对面还是很有名的火锅连锁,一起吃个饭好吗?”
“张总说你做股票理财的?那我开个户、放一百万就全权给你随便玩可行?”
“谢谢何总抬爱,不好意思,我只做女客户的。”
“那我让我秘书开,能一起吃个饭了吗?”
“何总,我想可能有点误会,其实我有男朋友的。”
……
殷立霆拿着手机下车,听到地就是这样的对话。
原本几天扑空都没见到人他就有点心焦,一过来又撞见这样一幕,看那架势还又是差点扑空的节奏,他的火气更是直线飞涨,几个大步上前,一把就将男人差点怼到郁清落脸上的花束直接给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