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流派掌门人的名气越大,弟子就越得势,否则就比较吃亏了。”
“这么说和舞蹈界、插花界类似了?”
“基本上都差不多吧。”
衣川以前在报社干过,所以对书法界好像也相当了解。
“那些展出的书法,什么人买呢?”
“除有名望的先生或在传媒界挂了名的极少数先生的作品外,几乎都是被弟子买走。”
“弟子买去做什么呢?”
“以此来表示对先生的忠诚啊。”
一想到凛子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中,久木忽然同情起她来,同时,也很钦佩她。
会场最尽头的凛子好像注意到了久木在和衣川聊天。
衣川好像也发现了,就朝凛子招了招手,见凛子走过来,就笑着说:
“今天你可真出众啊,一进会场就看见你了。”
衣川平日总叹息自己太腼腆,不会对女人说好听的,现在可是一反常态了。
“刚才他给我讲了些书法界的内幕。”
久木转了话题。凛子有点紧张地问:
“什么内幕呀?”
“跟你没什么关系的。”
衣川摇着脑袋说。就在这时,一位记者模样的中年男子递给凛子一张名片,后面跟着的摄影师走过来,咔嚓咔嚓地给凛子拍起照来。
尽管不是优秀奖,却受到明星级的礼遇,想必是因为凛子的美貌吧。
久木退后一步观看着,衣川问他:
“待会儿你们有什么安排?”
久木支吾着“这个嘛……”,衣川立刻明白了。
“行了,别为难了。今天晚上两人也该干杯庆祝一下噢。”
衣川善解人意地说道。
“她家里今天没来人吗?”
久木也正担心这个,又环顾了一遍会场。
“不过,你也真够大胆的,要是她丈夫来了可怎么办呢?”
听衣川这么一说,久木本想回一句“是凛子要我来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要说大胆的,应该是她呀。”衣川故意打趣地说,“你们不至于为了美女来一场决斗吧?”
衣川一个人想入非非地自得其乐,见久木没有反应,觉得无趣,又待了十来分钟就离开了会场。
又剩下久木自己了,招待会酒宴方酣。
凛子又回到主桌附近去,和与会者谈笑风生,或者和书法家朋友们一起拍照。
久木的目光追逐着凛子的身影,同时想起了衣川刚说的“大胆”这个词来。
听他的口气像是在讥讽久木,不是人家的丈夫,还来出席招待会。不过,本来凛子就没说她丈夫要来,再说,即使来了,他也不认识久木,不会有麻烦的。
久木一边自我宽心,一边喝着啤酒,看了下手表,已过了三十多分钟了。于是,他离开会场,来到一楼的大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