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秦五爷势力再怎么打也不可能一手遮天,你放心养伤,报道就由我们来写。”
如萍也似有责怪之意地看了杜飞一眼,好像在责怪他不该给他们的热血激情泼冷水。
既然大家都不以为意,那大概真的是他多虑了,可是那个被凶悍的保镖们砸碎的照相机怎么办?那可是他好几个月的薪水,不知道能不能向编辑重新申请一个。
答案当然是不能!
对于这个有热情,有创意,又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事情拖报社后腿的年轻摄影师,编辑真是感到万分头疼,要不是看他是棵好苗子他又怎么会容忍到今天。照相机可不便宜啊,照杜飞的这种闯祸的劲头,只怕一个坏了一个还不够呢,自己不能再放任他们了。
“现在报社资金紧张,照相机的事不要着急,我看你还是先跟老赵多学学,他比你经验丰富。”编辑想给杜飞找个师傅带着,等他成熟些再给他配备相机。
“编辑,这怎么行,杜飞这么有才华,而且相机是在采访秦五爷的时候被大上海的保镖砸破的,这是工作需要!”何书桓和编辑叫板,他觉得编辑真是冷血啊,他们为了采访被人打,相机被砸,编辑不仅不赞扬鼓励他们居然还不给杜飞配备新的相机。
对于大上海的秦五爷,编辑有话要嘱咐他们:“对了,采访秦五爷的事你们不要操心了,社长发话不准去打扰秦五爷!你们也不用写关于他或者大上海的报道,报社是不会刊登的。”
这下想要秦五爷尝尝他们的厉害的何书桓和6尓豪立即暴跳起来:“为什么?编辑,难道你们都被秦五爷收买了吗?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点良心,可以眼看着花季少女身陷魔窟而无动于衷吗?”
编辑是个斯文人,讨厌咆哮派,也不喜欢听“被收买,没良心”之类的形容,板起脸孔把这个三个拎不清的家伙扫地出门。
何书桓和6尓豪还在骂骂咧咧喊着社会不公,以钱压人,编辑压榨记者啦,惹的报社人人侧目,不过大家都没有理会这种喋喋不休的打抱不平。
似乎感觉到了报社其他人对他们的无视,三人中最正常的杜飞内心很复杂,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摄影天赋不比老赵差,只是老赵的资历老,可是编辑让他向老赵学习的话就是真真切切地认为他的技术不如老赵了,他有些灰心,可是摄影师没有了相机还能做什么呢。
这边两个人骂的兴高采烈,愤愤不平,兴头上来就要拉着杜飞去辞职。杜飞大惊失色:“现在时局不好,工作难寻,申报是全国最大的报社,在申报做记者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们还要辞职?!”
何书桓义正言辞:“我们辞职还不是为了你吗?难道你可以忍受编辑对你的打压吗?你的相机是为工作弄破的,他却不愿意另外给你配一个,还让你去和老赵学,老赵可是只有小学学历,难道你这个大学生真的要弯下腰向他讨教吗?”
杜飞想到自己扁扁的荷包,想到自己进报社后闯了那么多的祸,编辑都是帮自己的,而且编辑也说了报社资金紧张暂时买不了相机,可是书桓说的也对,自己是个大学生呢……
见杜飞磨磨蹭蹭拿不定主意,尓豪不耐地说:“杜飞,现在是编辑刻意要打压你了,难道你真的要为这微薄的薪水向老赵折腰?!难道贫穷已经把你的正义感、自尊心都给磨灭了吗?!”
被尓豪刺耳的话语一激,杜飞浑身上下热血沸腾,糊里糊涂就和朋友们一块儿提交辞职报告。编辑虽然有些心疼杜飞这棵好苗子,但是惹是生非的愣头青全都走了自己也不用辛辛苦苦替他们擦屁股了,也好。
干脆利落地辞了职,三剑客意气风发地想要寻找立场更正义,工资更高,管理更人性化的报社,到时候大展拳脚把狗眼看人低的申报打压下去!
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逛了一天,6尓豪回到家中,向妹妹吹嘘了一番他们是多么多么不畏强权,多么多么正气凛然,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高尚气节。吹了半响,却见如萍忧心忡忡的样子,就说:“如萍,你不用担心,凭我和书桓的实力再找一份更好,更有前途的工作那是手到擒来。”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如萍的大眼睛注视着尓豪,“昨天晚上,我分明听到书桓说那个坠入火坑的女孩子叫依萍,会不会是?”
尓豪眼珠子一转,也模模糊糊回忆起昨天的情景:“好像是这个名字,但是应该不会吧,重名的那么多,依萍这个名字也很常见啊。”
“什么重名的?”梦萍无聊地插话,“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说依萍?她又做了什么坏事了?”
“嘘,小声点,被爸爸妈妈听到就不好了。”如萍捂住梦萍的大嗓门,“书桓说大上海舞厅有个误入歧途的歌女叫依萍,也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在没有确定之前,你还是不要大声嚷嚷了。”
“那如果真的是她呢,她上次不是还来向爸爸讨钱吗,爸爸没给她,只怕她现在都要无米下锅了,自卖自身沦落风尘也很正常啊!”梦萍的嘴学自王雪琴,说起依萍母女那是一句好话都没有,“她不是要考音乐学院吗?做歌女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如萍倒是另有想法:“希望不是依萍,要是爸爸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
见两个妹妹都对这个依萍感兴趣,6尓豪建议一块儿去大上海见识见识,顺便确认那个歌女究竟是不是那个依萍,梦萍爱看热闹同意了,如萍也想确定她的情敌的身份也同意了。
141琼瑶男猪你们暴弱了33
当兄妹三人下了车,站在大上海舞厅面前;看着那两幅巨大的海报;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此依萍就是彼依萍;听着身边的客人谈论着两位台柱的种种非同凡响之处,对于后来居上的新台柱白玫瑰的清丽歌喉啧啧称赞。兄妹三人不论内心是怎么想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看尓豪的脸色不豫,好像要当场发作一样,如萍只能努力用话语开解他:“依萍也是没办法吧,只要我们悄悄地把依萍赎出来,不要让爸爸知道就好了么。”
梦萍可不依:“赎她?说不定人家还不领你的情呢,她可是台柱白玫瑰啊!”
“好了,好了;梦萍你也少说几句。上会书桓他们被大上海的保镖打得那么重;尓豪你还是不要那么冲动了。”如萍拉住尓豪。
没办法;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面前;他6尓豪又不是武林高手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自知实力不足,随着人流进了舞厅。
这大上海舞厅不愧是上海最热闹的地方,滚滚的人流,西装革履的客人、穿花蝴蝶一般的舞女,彬彬有礼的服务生,来来往往,差点把这三人冲散了。
偷偷喝了杯鸡尾酒,梦萍头一个坐不住跑去和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跳起了舞,尓豪就要去拉她,却被如萍制止,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她也怕啊。
“尓豪算了,梦萍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分寸的,刚刚好像有人摸了我一下,你别走开!”如萍拉着尓豪,微微颤抖。
看到柔弱的如萍害怕的模样,尓豪立即将注意力转移给了和他关系最好的妹妹,梦萍性格像妈妈应该不会吃亏的,这么想着就坐在如萍的身边,用警惕的眼光扫视走来走去的人。
有尓豪坐镇,如萍就能安心地观察这个金碧辉煌的所在,她好奇地左顾右盼惊讶地发现了何书桓的身影。她以女人的直觉感到书桓是为了依萍才出现在这里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为什么守身如玉的自己就比不上沦落风尘的依萍呢,她到底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