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居住院子袭来。
“娘,您别担心,我们带着枪呢,要是土匪敢来一定叫他有去无回。”云翔赶紧到品慧的房里安慰她。
“没事的,我已经让张副官去打探消息的,等他回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七爷也随云翔安慰品慧。
过了一会儿张副官回来了,他的脸上被浓烟熏得黑黑的,喝了几口水才徐徐道来:“原来是那‘寄傲山庄’的人欠债不还,对方去要债,要收回那块地皮,那家人不肯,吵闹起来,不知怎么地火把点燃了堆放的柴草就着起火来。那家人也都是不晓事的,看到起火了还跑进火场只为了一只小兔布偶,结果当家的男人烧死了,只留下两个成年的女儿和三个小孩。”
“这是谁家要债这么大动干戈,还弄出人命来了?”云翔好奇道。
“这……”张副官有些不好开口,“好像是展家钱庄的人。”
听到是展家,云翔也没什么想说的了,早点洗洗睡吧。
他们想置身事外却屡屡被打扰,这不,天才蒙蒙亮,就有女孩子在外面敲门求救,来人正是狼狈不堪的萧家人。
前些日子展家分了家,展云飞就正式接手展家的事务,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溪口那块拖了足足一年的地皮,展云飞要获得那些掌柜的认可必须尽快顺利解决这件事,他本人又是个只知道风花雪月,就算钱递到他手里,他都嫌脏的主儿,又怎么会主动想办法处理这件事。
没办法,展祖望这次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为了替儿子树立威信,就私下示意纪总管以云飞的名义处理这件事,后来发生的一切就和原著差不多了,只是这回被萧家姐妹记恨的“大恶人”不是展云翔而是展云飞了。
因为在洗衣服的时候见过秦七爷和展云翔的样貌,在起点男无敌的魅力吸引下,走投无路的萧家姐妹居然头一个就想到向他们求救。
一开始,七爷他们见这几个女孩、小孩挺可怜的,就一时心软收留了她们,可是萧雨凤总是不自觉地向秦七爷哭诉那天夜里的可怕景象,萧雨娟则指天画地的大骂展家的为富不仁,展家大少爷的冷血无情,企图用眼泪和口水打动秦七爷。
这样的行为大大占用了秦七爷和云翔的独处时间,不禁惹得云翔不满就连品慧也察觉了那两个女孩的不良企图。品慧从前是戏子,学的都是察言观色的本领,后来成了展祖望的妾室从前的本领也没落下,可惜展祖望是个刻板的老古董,偏心到极点的老头子,云翔那些年又不在身边这才处处被梦娴打压。现在她当然不能让这对姐妹破坏了云翔的婚事,就说着宅子里除了她就都是男人,对她们名声不好,不如给她们点钱,另外给她们找个住处。
萧家姐妹又怎么会愿意,萧雨凤泪眼婆娑地恳求品慧不要赶她们走,她们会做活报答她的大恩大德的,萧雨娟就嚷嚷着为富不仁什么的,双方正在拉锯着,遍寻萧家姐妹不着的展云飞带着和他形影不离的阿超找上门来了。
“云翔!你怎么在这里?”
“展云飞,你怎么来了?”
“什么?!你就是展云飞,那个烧我们房子的魔鬼,就是杀死爹的凶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受死吧!”萧雨娟愤怒地拿出手枪,给了他一枪。
“啊,雨娟,他曾经救过我啊!”萧雨凤飞扑。
“萧姑娘住手!”七爷立即夺下她手中的枪,叫副官把流血倒地的展云飞送去医院。
可展云飞这个情种,此时还念念不忘地想要解释:“你们误会了……我……没……”
没说完呢,就体力不支倒地晕过去了。
第一次开枪杀人,萧雨娟现在有些害怕了,打着哆嗦告诉自己,自己没有做错,展云飞是杀人凶手,是害她们流离失所的大恶人,她没有错,她只是要替爹报仇!
雨凤这时也顾不上是不是伤害了好人,抱着发抖的雨鹃安慰着,还要安慰被枪声吓傻了的,小三小四小五。
秦七爷头疼地按按额角,把两个副官叫来问道:“是谁把枪给萧雨娟还教她怎么拉保险栓的?”
张副官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认错:“七爷,是我。我只是看那两姐妹总是缠着你,所以……”
“好了,不要辩解了。你把武器交给她就是大错特错了,现在出了事,是你负责还是她负责啊?!”七爷没好气地斥责,“云翔才刚刚脱离了展家,这次展云飞在云翔面前被打伤,岂不是又要把云翔卷进去了。你的眼光还是不够长远啊!”
张副官一想也对,到最后反倒会连累云翔,赶紧承担责任:“七爷,都是我的错,我会一力摆平的!”
“那好,你去向展家解释清楚,明天我就带云翔他们回去。顺便把从前苛责过云翔母子的人都给我梳理一遍,不要留下隐患!”七爷顺势说道。
“啊?属下一定办到!”张副官心中流泪啊,七爷啊七爷,你还真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啊,一有机会就发作我。
云翔送云飞去了圣心医院,幸好雨鹃还是第一次用枪,虽然离得很近,却没有伤着心脏这样的要害,只是腰身中了一枪,取出弹头,止住血,做好消炎工作就没什么大碍了。
等这些事情处理好,展祖望和梦娴就在阿超的带领下赶来了。展祖望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怒气冲冲地喝骂道:“云翔,当初是你要净身出户的,我可没逼你,没想到却包藏祸心,把展家的仇人留在家里,差点害死了云飞!你以为云飞死了,展家的家业就是你的了吗?!想的美,今天我展祖望就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就算云飞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这时,张副官匆匆赶来,拦住了扑上去要和云翔拼命的梦娴,大声说:“开枪的是萧雨娟,那把枪是我的,不管展将军的事,你们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好了!该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我不会抵赖的!”
“呵,你以为我很稀罕展家二少爷的身份吗?!断绝父子关系,我还巴不得呢!”知道这时展云翔才有机会说话,“还有你的宝贝嫡长子就在里面,伤势处理过了,没有生命危险,你好放心了!”
说完,不再理睬目瞪口呆,脸色难看地像猪肝一样的展祖望,转身就走。
第二天在向品慧说明缘由后,七爷和云翔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桐城,只留下含泪咬着手绢的张副官一个人孤零零地进行收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