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让我进去守着妈,求你了霆秋。”
撑着身体疲惫起身,她拽着男人的一只胳膊无力地摇晃了一下。
“你没资格。”
季霆秋盯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他的拳头攥得紧紧极力克制着没有对她动手。
“但凡你对我母亲还有最后一点感情,你都不该来这里打扰到她”。
母亲生前已经看惯了人情冷暖,并不指望亲戚间那点的单薄的、可有可无的人情。
他们来也只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所以,他没有请任何人来参加葬礼,
至于丛榕,
昨晚他冷静下来后,将监控反复看了上百遍,那段画面和她平日的行为出入很大。
他的心底深处还是不相信丛榕会对母亲下手。
但,纵使一切与她没有之间关系,
也是有人想嫁祸于她,间接导致了这一切。
他无法原谅她。
“霆秋,我求你了,让我给妈上柱香吧,妈肯定也想见我,算我求你了。”丛榕不死心继续哀求。
听说人死后,灵魂不会即刻散去,她相信月姨就在灵前徘徊等着她。
她要亲口告诉她,
肚中的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孙儿啊。
可是,
她的手在下一秒被他无情地拂掉,就像拂去灰尘那样嫌弃。
“自己走还是我报警自己看着办。”季霆秋冷冷地说道。
可丛榕像不死心一般继续扯上他的衣角,
她的目光从哀求变成了倔强、不屈。
这时,季霆秋的手机打进来一个电话。看着来电显示他蹙紧了眉头,似乎很烦躁。
“喂,霆秋,我想了想还是应该来给伯母上柱香,可以吗?”祁钰在电话里说道。
“你还没恢复好,医生说了需要静养,等我母亲下葬完了我再去看你。”季霆秋疲惫地挂掉了电话。
他没有说实话是怕刺激到祁钰。
母亲生前曾不止一次地说过,她不希望祁钰踏进季家的大门。
他不能让母亲死后都不得安宁。
“余川,跟我去选墓地。”季霆秋命令道。
“是,董事长。”
余川跟在季霆秋身后,同情地看着丛榕。
这位少夫人真的有够倒霉,什么糟心事都能赶上。
不过,
自家爷没有报警抓少夫人就说明他也在质疑
那段监控的真实性。
“霆秋你别走,你不让我进去可以,求你把妈葬在城郊的公墓那里,她生前说过的你也在场对不对。”
听到他要为华安月选墓地,她急忙跑上前伸手拦住了他即将关上的车门。
她这样说不仅是月姨的遗愿,也有她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