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当不得大人的礼,大人尽管放宽心,今日我便问问皇上”,梁九功可不敢受费扬古的礼。
“如此就拜托公公了。”
梁九功虽然得了费扬古的拜托,但是他毕竟是皇上的奴才。
“皇上,今日下朝后费扬古大人找了奴才”,梁九功一句话直接把费扬古卖了个一干二净。
“哦?他找你什么事?”康熙停下批奏折的手,看向梁九功。
“费扬古大人向奴才打听安宁格格的生辰宴,想问皇上今年准备在哪儿办?”梁九功也不是不顾费扬古的死活,主要是他知道只要有阿宁在,费扬古就不能出事。
不管是前朝的大臣们也好,还是后宫的妃嫔,都觉得皇上对阿宁的看重不足为惧,毕竟那只是一个女子,再得宠也越不过皇子们去。
但梁九功作为皇上的身边人,他自认为对皇上有几分了解,在他看来,阿宁的造化大着呢,绝对不只是一个固山格格,他其实有几分猜测,但是又觉得皇上应该不至于那么禽兽。
“这个费扬古,这是拐着弯在问阿宁今年的生辰宴能不能在乌拉那拉府办呢?”康熙笑骂道。
“也不怪他着急,阿宁自出生以来生辰宴还从未在他府中办过呢”
梁九功内心腹诽:原来您还知道啊。
“这样,你带着朕的口谕去乌拉那拉府,就说阿宁今年的生辰宴定在乌拉那拉府,但是一应装饰用品由内务府置办,总体的布置就交给乌拉那拉夫人吧。”
康熙决定给费扬古一次机会,但也只有一次,再有他就不乐意了。
而费扬古和觉罗氏接到口谕后则是欣喜若狂,这事情他们已经盼了三年啊。
大到会场布置,小到请柬样式,觉罗氏样样都是亲自监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直觉,她觉得这可能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女儿操办生辰宴。
阿宁并没有感受到府中繁忙的氛围,每天仍然是一样的生活,上午到宫中听学,再跟着宫中的乐师学琴,约莫申时从宫中回到家。
直到生辰宴前两日,阿宁才感到奇怪,家里好像多了很多她在宫中才能看见的花。
“额娘,这些花儿是哪来的啊?”
“当然是宫中送来的啊,不如阿宁再想想,过两日是什么日子”,觉罗氏看着迷糊到连自己生日都忘了的女儿,笑着摸摸她的头。
“今日是六月十八,过两日就是。。。十九、二十!六月二十,是我的生辰!”阿宁嘴里数着日子,然后抬头惊喜地看着觉罗氏。
“是啊,我们阿宁马上就要五岁啦”,觉罗氏把阿宁抱到自己的腿上,慢慢地跟她说着。
“但是呢,今年不一样,阿宁的生辰宴不在宫里,而是在家里办,阿宁觉得好吗?”
觉罗氏知道小孩子心思单纯,大多情况都只能看见表面的东西,怕她觉得在府里办不如宫中盛大。
“太好了,阿宁想带皇上看我的宝贝”,阿宁的房间里有一个小柜子,里面收藏的全是她认为的宝贝,可不轻易给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