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笑……”
“什么玩笑你清楚。既然当初说好互不干涉只做朋友搭档,那就请你保持好界限。赵益清,你32岁了,不是23岁,这种事不要我来提醒你吧!”冷冷的打断赵益清的话,历书凝依然愠怒。
赵益清的表情也冷了下来,他的气质本来就带着几分凛冽,此刻眉眼一冷,竟是浑身散发着寒气,历书凝略有些害怕,但倔强的不肯退缩。
于是,眼神大战!
结果是赵益清冷着脸把历书凝拎上了车,没了好好吃一顿的心情,反正东西买齐了,他拖着挣扎不断的历书凝就走,直到飞奔了半个多小时回到家里,两人依然在冷战。
“一句话就让你这么跳脚,该说你小气还是心虚?历书凝,别绷着脸不说话,我哪里幼稚了还想请您给我好好指教一番呢。”冷笑了一声,赵益清开始秋后算总账。
对于朋友,他一向大方;但对于惹到他的人,他一定睚眦必报。
赵益清就是这样一个标准矛盾性格的双子座。
而历书凝算哪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
一开始无疑是互不相干的,随即变成碍眼的,后来变成不得不和平相处的。既然如此,那何不轻松自在一点当成朋友来处?
暧昧之祸02
可这算什么,他大少爷都放下了面子当她朋友,她还在她面前摆什么谱?赵益清心里有气,话就分外冲。
可历书凝的反应却不同。她已经没了那会的怒气,脸上的表情甚至忧伤。
“我害怕,也心虚。”她淡淡的说,直言不讳,反让赵益清一愣,诺大的火没出发作。
“也许你只是想开了,只是想按照你的承诺当我朋友,照顾我。开开玩笑也不过是你的习惯,可我不幽默,也不够没心没肺。在这里我独自一个人,脆弱的一无所有,试问换做是你,此时有个人对你很好很好,你会怎么样?你一边提醒我不要爱上你,一边毫不在意的玩弄暧昧。我真的害怕有天会爱上,有天会无法放手。我现在的处境,太容易爱上,太容易心动,你应该明白。”历书凝依然面无表情,依然淡淡哀伤。
但赵益清忽然无话可说,只得静静聆听。
“也许你说你根本没有玩弄暧昧,只是我多心;也许你说你对朋友都是这样的,你只是想照顾我。可是,我们这种关系依然存在,有一天终要结束,你忍心到时候让我空欢喜一场吗?就算你没这个意思,可你给了我错误的希望,这又何必?我想跟你做朋友,但我们这种朋友,可以了解,可以相知,可以嬉笑怒骂,唯一不能的,就是带入太多的个人情感,去营造一种莫名的暧昧。你比我大,比我社会经历多,感情上的事应该比我更懂,可你没有为我想过这些,所以我才说你幼稚。我想,我不算污蔑你。”
历书凝的语气淡淡的,赵益清安静的听着,半晌,没有人再说话。
沉默许久,赵益清终于率先打破了沉静的气氛,“是我没考虑周全,你有理由生气。”这话,算是道歉了。
历书凝淡淡的叹了口气,低下头,仍然没说话。
赵益清挑了挑眉,“可是,你想一直这么气下去?”
他承认,他的心情并不好到哪里。刚开始吵架那会,摸不清历书凝生气的缘由,他甚至有些火大。可现在,火气已经半分不剩,只余怜惜。
若历书凝矢口否认,若历书凝找出许多借口,他不只不会怜惜,反而会让她更加难堪。赵益清一向是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个性,从不怕得罪人。别说一个历书凝,十个历书凝他都不放在眼里。
但现在,历书凝坦然示弱,反而赢得他的好感,不忍再欺负她。
暧昧之祸03
看历书凝依然低着头不言不语,赵益清已按奈不住,他站起来走到历书凝身旁,在她身边蹲下,拉住她的手,也不顾她是否肯看她,直接道,“生气不生气的无所谓,可我现在真的快饿死了,早上你也没吃东西,不如陪我一起吃点东西再继续?生气也需要体力的。”
说完,他拉起历书凝就朝门口走去。
历书凝挣不过他,只能跟着他走,不由叹了口气,“你看,你还是这样。”
“是这样,对我乐意亲近的朋友,我向来不太顾及所谓亲疏,真要在意那么多,还做什么朋友。你说的那些我都赞同,不过兄妹之间亲昵些又有什么关系?既然爸妈要我照顾你,在我心里你就和我妹妹一样,我对你的好不过如此,你又何必多心?”赵益清说得自自然然,没有半分矫饰。这样一来,反倒让历书凝无话可说,而且显得之前的忧虑充满了小人之心。
她惨然一笑,“你就不怕我爱上你?什么兄妹,没有血缘的分隔又怎么说得清楚。”
“如果你要赖上我,我只能说你会自认倒霉。你虽然看起来很笨,但也不见得真没脑子。历书凝,我说过的话都算数,不要爱上我,现在我依然这样说。是,我对你不错,但也没对你多好,我不会在乎扔你一个人在家你是否寂寞,把你丢到大嫂的单位你是否害怕,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不能适应,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不要在我和我父母面前病了死了出事了,既然我答应照顾你,那就会让你活得好好的。既然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名义上的妻子,那么该给你的我都会为你准备,比如上档次的首饰衣服,能见人的装扮,甚至表面上的爱情。你可以当我对你的好是演戏,是为了我的面子,也可以认为是喜欢你照顾你,你要怎么想随便你。但别怪我没有警告你,爱上我的话,最后可能一无所有伤痕累累,我都不会太在乎。”赵益清的表情很淡,语气很冷,但却再认真不过。
历书凝听着这些话,脸色越来越白,嘴唇略略有些颤抖,心口冷的让她差点站不住。
她知道赵益清这番话说得极为真实,半点为自己开脱的意思都没有。她也知道自己最好牢牢记住这番话,可是她依然不知所措。
好半天,她茫然抬起头,看着已经在门外气定神闲等着她的男人,闭了闭眼,认命似的开口,“我会记住的。”她虽说的很轻,但却很用力,深刻的仿佛要印进自己的脑海深处。
她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尤其是在看到赵益清满意的笑容时,她从心底发誓,绝对不会爱上这个男人。
多可怕的男人,前一秒他还能暧昧的跟她玩笑,下一秒可以冷淡的告诉她不准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