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很久以前,他也这般对她说过,何必呢,就好似在告诉他,明知不会有结果,又何必执着呢?
他发现他恨透了她那种淡漠的语气,转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他将她拖进怀里,咬牙道,“顾凌爽,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只要你说,任何事我都答应。”
她被他紧紧按着,那种刻骨铭心地力道竟似要将她『揉』进骨髓,从此再也不分开。
顾凌爽抿唇,终是伸手推开了他,目光平静,“宇文城,我没办法。没办法接受一个……杀了我孩子的男人。”
杀了……孩子……
几个字眼宛如刀锋,剜走了他的心,他僵直地站在那里,听着她浅浅说出那些绝情的话。
“我会履行协议,或者,等你愿意了就放我走,祝你和温姑娘……幸福。”她静静说着,好似语气装得平静,心就不会痛了。
沉默良久,她背对着他往里屋走,几步之后,听他淡淡的声音,像是承诺,“我不会娶她。”
她抿唇不语,只剩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再后来,他关了门,看了一眼手里的披风,扔给了门边站着的玄璜,“拿去烧了。”
“爷,这是您费尽心思才……”
宇文城没停住步子,眸里一片嘲讽,这件披风本就是为她而做的,如果她不要,他花再多心思又如何?
终究是一件被遗弃的废品,他留着有何用?
*
入夜,又是一日,顾凌爽竟似有些睡不着,以往都得吩咐在晚膳里添些『迷』『药』,可最近她似乎对那『药』物有了抗拒,辗转反侧。
屋外,没有月光,只剩窗外几丝灯火闪耀,顾凌爽叹息,打算起身为自己倒杯水。
同时,窗边传来一阵动静,她皱眉,看到一道身影,立刻闭了眼。
那人似乎看了她许久,久到她的耐心用尽,顾凌爽抿唇,握紧拳头之际,眉心却传来一阵温热,下一刻,被褥一角被掀开,她微瑟的身体,被拥进温暖的怀抱里。
即使不去看,她也感应得出,是他。
以为过去的几次是梦,却不料……
她紧张地绷紧身子,身后的他叹息,为她掖好被角,吻着她的眼,“傻女人,睡着了也知道防着我吗?”
近乎宠溺的语气,让她心口一阵暖流,顾凌爽咬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脑袋埋进他怀里。
而他,能给的反应便是紧紧盯着她看,温热的指腹拂过她的眉眼,脸颊,最终落在她白皙的脖颈处,他似记起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一件饰物,本该是冰冷的玉珠,却因为一直被他贴在胸口放着,有些微烫。
感受到热热的玉珠落在胸前,她小心地将眼打开了一条缝,玉珠的单『色』光芒,映衬他低头认真为她佩戴玉坠的表情,有种一生执着的错觉。
眼眶微热,她紧紧阖上眼,暗暗骂了一句傻瓜。
傻瓜,不是说让你别费心思了吗?傻瓜,为什么你总能在表现得那么绝情之后,又对我好,知不知道我会动心,明知不能,却依旧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耳边是匀称的呼吸,顾凌爽缓缓抬起头,身边的他早已入睡,曾经那么警惕的一个人,竟也能在她身边睡得这般熟。
一定很累吧,既然累了,为什么还非得跑这一趟呢?
*
隔日醒来之时,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