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发现门口快递箱又塞了两个包裹。打开一看,全是江祁景让人送来的——
一个包裹里装的是azimut100游艇的相关手续,需要她签字确认。
云及月对这个游艇记得挺清楚,是江祁景把她从新西兰哄回来的时候买的。
另一个盒子里装的是VCA的定制铂金表,表盘是玫瑰花,附赠了订单,下单时间是凌晨三点左右。
云及月第一反应不是江祁景凌晨三点还想着拿什么礼物哄她,而是——
这个男人那么晚了都不睡觉的啊?精力好像是挺充沛的。
幸好他昨天去和席阑诚谈生意了,不然凌晨三点睡不着觉的,可能从江祁景一个人,变成了她和江祁景两个人。
云及月心有余悸地戴上了表。
明天就是H家大秀,她没空去管江祁景,吃完早餐就栽进衣帽间开始选战衣。一选就是不亦乐乎的整个下午。
直到接近晚餐时间,有个不速之客前来拜访了。
云及月走出花园,看着门口遗世独立的席暖央,眉轻挑:“席小姐请进吧。”
席暖央还愣了半秒。
依照她们上次在星辰宴所碰面的印象,她本以为云及月会刁难她几句。
走进客厅,云及月靠在长长的沙发上,手托下巴,懒懒地问:“席小姐这个点儿来,是打算蹭我一顿饭吗?”
她架子端得高,用词客气,话里话外、一举一动却都拖着长长的讽意,和席暖央最初认识的云及月一点差别都没有。
但和最初没有差别,和最近的差别都大得很了。
席暖央肯定,上次、上上次见到的云及月绝不是这样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地下停车场里质问江祁景的云及月,要说对江祁景半点感情都没有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就是吃准了这一点,今天才来找云及月。
可是看样子好像失策了。
“我是来向云小姐道歉的。之前在发布会上做的一些事,现在想来实在有些欠妥,给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云及月慵懒地勾起唇:“江祁景在发布会还没结束的时候就让人警告过记者,我没什么影响。”
说来有些自相矛盾——江祁景让人封锁了消息,至今没有半点风声漏出,按理说她不该知道银蓝中心发生的事情。
但回忆起来,关于发布会上席暖央说的话做的事,脑海里都有清晰的印象。
难道她去过发布会现场吗?
可是完全记不起来了。
不过席暖央这种不入流的角色,记不住就记不住吧。大脑自动清理掉垃圾也挺好的。
席暖央:“可媒体不说,不代表圈子里不会有人走漏风声,总会让人产生误会。”
席暖央这话好像是故意激她似的。
可惜云及月一点也不上钩,笑盈盈地道:“没关系啦,被骂第三者的又不是我。”
“……”
席暖央露出温雅的笑:“云小姐心态真好。”
“你喊我江太太比较好。”
席暖央蓦然捏了下裙摆,用力之大造成了一大片明显的褶皱。脸上清浅寡淡的笑容没有变化,只是表情有一丝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