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萨满晕住,是无法用任何药剂要来解这种状态的,游戏中的人物角色被定在了原地,古玉月只能看着后面的那三个魔族距离她越来越近。
看来是要被灭了!古玉月转动着屏幕,却看到了一双白色的翅膀在天空中出现,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是天族!
或许一会儿她被那三个魔族近身攻击的时候,喝药顶着,只要那天族玩家操作不是太烂,两人合作,没准能把这三个魔族给干掉。
三个魔族已然逼近,骑士的长剑对着古玉月猛然一砍,便去掉了她三分之一的血。而差不多与此同时,她身上的眩晕效果也消失,古玉月一边疯狂地喝着各种红药和开盾、闪躲,顶着三个魔族的攻击,同时拼命的朝着那不远处的天族飞去。
渐渐的,距离近了,也近到她能够看清那天族的脑袋上所顶着的名字是——轻歌私语!
古玉月怔住了,没想到在这样狼狈的时候,看到的人会是他。
原本想要输入的求救的字眼,也全部都停住了。他的身上,穿着红黑相交的荣誉装,法系职业的装备,本就更偏阴柔,那装备上一道道的光晕,灿烂炫目。
洁白的羽翼,在他的背后一扇一扇的,他停留在半空中,静静的。而她,不知道在屏幕前的他,是不是也是在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第4卷 【番外】为你轻歌私语(18)
轰!
一道道的技能绝招,砸在了小古er的身上,屏幕前,古玉月看着自己的角色号上代表着生命值的血在不断的流逝,可是那个不远处的精灵使,却始终这样静静地停留在空中,没有动,没有说话,就仿佛是在欣赏着这一幕的杀戮。
时间,其实很短,从她发现他,到她被魔族的三人击杀,不过是短短的十来秒时间,可是古玉月却觉得很漫长,漫长到她几乎觉得时间停止了。
白色的羽翼,包裹着角色的尸体,她看着小古er的尸体趴在了地上,而她的屏幕画面,亦变成了黑白色。
那三个魔族显然也发现轻歌私语,在杀完了古玉月后,急着想要后退,然而这时候,轻歌私语终于动了,手中的宝珠发出了夺目的光芒,下一刻,三个魔族被变成了精灵的摸样——精灵使的绝招,三变之一的群变。
古玉月只看到轻歌私语接下来仅仅只是用一些普通的攻击以及不停地给对方叠加各种负面状态,便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把三个魔族全部干掉,甚至他在进行战斗的时候,还没招出他的精灵宝宝。
她有些怔然,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还记得第一次在深渊见到他的时候,他那时候临敌对战,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笨拙的。
解决完了三个魔族后,她看到他收起了宝珠,朝着她飞了过来。白色的羽翼在空中滑动着,直到飞到了她的上方,才停落了下来。
他站在她的面前,俨然一副胜利者的样子,而她俯趴在地上,狼狈得可以。
明明这会儿,她可以选择回城,可以她的手却握着鼠标,仅仅只是在不断地调整着屏幕镜头。不想回城,不想就这样结束了这场意外的见面。
心跳,激烈得让她诧异,而她想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然而,他什么都没做,没有原地复活她,也没有发出什么问话,只是这样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
古玉月几乎是屏住呼吸地看着轻歌私语,过了好一会儿,却见他突然转过身子,朝着远处飞了过去,而她,却依然趴在原地。
一瞬间,一股怒气从她的胸口迸发而出。她有想过,两人在游戏里碰面的时候,可能会尴尬,可能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却从没想过,他真的可以这样的无视她。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想都没想,古玉月一把抓过了搁在电脑旁的手机,拨下了一连串的号码。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接通了,而她却是茫茫然地瞪着手机。她这是怎么了,居然打电话给轻歌私语。
是要发泄吗?发泄他的见死不救?!可是压根就没哪条法律规定他和她同为天族,他就必须要救她的。
古玉月一时有着怔然,而手机的另一头,传来的亦是沉默之声,过了好半晌,还是她先耐不住地道,“为……为什么不说话?”
手机里传来了一股压抑的叹息声,过了许久,才传来他的声音,“你要我说什么?”
“我……”她窒了一窒,“就算我们分手了,你也没必要这样子吧,当初一言不发就退了军团,现在在深渊里见到了,就冷眼看着我的扑街状。我以为大家就散当不成朋友,也用不着当仇人吧!”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仇人。”他的声音淡淡地传来。
“你怎么没有!你有,你太有了!”胸口中的那股怒火来得这么强烈,强烈到她自己都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嘴巴。
“那么就算我有好了。如果没事儿的话,我想挂电话了。”
他如此一说,她更怒了,“司冉,你的肚量就那么小吗?一旦分手了,就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抹煞,这次,你是对我见死不救,下次,你是不是还打算帮着魔族一起来杀我?或者你干脆练个魔族的号,天天在深渊杀我好了!”
“是!”他的声音也猛然提高,“我的肚量是很小,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没办法以朋友的姿态再来和你说笑。当初说要正式交往的是你,说要分手的是你,说要游戏里结婚的是你,突然解除婚姻的也是你,我从来都只有接受的份儿,不是吗?如果你是因为刚才我没救你而生气的话,那么好,我现在去复活你!”
“不必了!”他的言语,像一把把锐利的刀,割得她心口疼痛,不知所措,“不必你假惺惺的来救我,从今以后,就当我不认识你好了。”她说着,一把按断了通话,整个人扑到了床上,头埋在了被窝中,口中不停地喊着,“司冉,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让我生气,凭什么让我心口痛得要命,又凭什么口口声声地职责我,好像我们分手,全都是我的任性胡闹!”
真正胡闹的是他才对,是他对爱情的不坦诚,是他乱找着替身,是他从一开始,对她的好就存有着某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