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被乔奕辰说中了。
“参见陛下。”识木早早站在门外迎接,见乔晟铭过来连忙上前两步行礼。
这还是乔晟铭登基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乔晟铭敲了敲识木的头,声音颇为无奈,“行了,就我们在不必在乎这些虚礼,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到今天为止,她终于做出了最满意的一桌,于是希望乔晟铭能够尝一尝。
“怎么样?”识木眼睛亮亮的乌漆漆的眼珠子,外头仿佛裹了一层盈盈的泪,唇角轻抿,眼神里透露出许许期待,只一眼望过来瞬间让心软成一滩水。
乔晟铭被这目光呛到,噎了半晌才回答,“嗯,挺好吃的,比起之前在南池村进步很大啊。”
看着识木,乔晟铭暗暗感叹,似乎从南池村出来以后,识木就越来越爱说话了,脸上的表情也丰富了,从前总是像个小木偶。
识木听了乔晟铭的话弯了弯眼睛,她一直没有吃,只是支着头看着乔晟铭将每道菜都尝了一遍,然后听见他说,“好了,现在我东西也吃了,人也来了,你有什么事想说?”
识木:“欸?我可没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乔晟铭用手指点点桌面,想起当初刚决定收识木做学生时,上的第一课就是这一句,显然识木也想起来了,微微勾唇,扬起一抹深深的笑意,“哦我想起来了,哎呀真是什么都瞒不住您。”
识木端正坐姿,“陛下,我想自己出去走走。”
“可以啊,你现在不也总是出门吗?”乔晟铭不解,单纯只是这事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吧?
识木却摇头,“不是现在这样,我想去更远的地方看看。”
这下乔晟铭明白了,识木这是不愿意待在京城里了,“你想去哪里呢?我也可以安排人。”
“陛下!”识木没忍住拔高了声音,意识到态度不对,立马道歉,“抱歉,我太激动了,只是我希望您可以让我一个人出去,最好,连二十一也不要在我身边。”
“不行。”乔晟铭想都没想,立马拒绝了,“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您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一个人四处游历,甚至上过战场,为什么我不行!”
“谁告诉你的?”乔晟铭听了识木的话,登时站了起来,脸色阴沉,连声音也冷冷的,“你从何处听来的这事?”
“没谁告诉我,是我在肃王殿下书房里不小心看到的。”
识木当时借用乔奕辰的书房,不慎撞倒了一个柜子,柜子里的书卷连同上面的兰花全部翻倒在地,识木连忙蹲下,想把书卷里卷入的泥土清干净,无意间瞥见了乔晟铭的名字,好奇心驱使下她看完了一整卷,讲的都是当年乔晟铭跟着已逝的慎王殿下在战场上的事。
“反正不行,你和我不一样,你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在外有多危险你不会不知道。”
“可。。。。。。”识木还想说些什么进行辩解,可乔晟铭没给她机会,面沉如水,“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如今我是皇帝,你难道要抗旨?”
听见乔晟铭搬出身份来压自己,识木紧了紧拳头,连忙跪下,可声音却同样冷冷的,“不敢。”
这下,她似乎回到了当初南池村的识木,仅仅因为自己想保护她才不让她独自出门而跟自己置气吗?乔晟铭眉头紧紧团在一起,依旧没有松口,冷哼一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