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屋里的王涵,若不是为了陪着林咏裳看韩国片抹泪儿,也早滚出来了。
“哎,向东啊,听着,苏木尔,这不是外人,你告诉我,先前在医院里你念的那几句咒语,究竟是哪儿学来的?”
“貉子啊!”风向东把烟灰弹了弹,“我不是早说过吗?那是胡乱念出来的。”
“别他妈跟我这扯淡,随便念念,那蛇就听你的话啊?”貉子显然是不信。
风向东望着李鹤卿,“兄弟……你也得跟我说实话。你去找黄金森林的真正目的,和我们不一样吧?”
“这个……我现在真的没法回答你。”
“那么,我也没法回答你……哈哈哈!”
“你别给我这装蛋,跟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风向东瞅了一眼苏木尔,“哎!不跟你逗啦,那什么,我原先上学那会,不是总不上课,跑别的班勾引小姑娘吗?这两句话是去民族学院人家课堂上学来的。不知道怎么就阴差阳错地用上了。”
貉子琢磨琢磨,“这逻辑也说得过去,但是你怎么就知道把盒子倒过来按在地上啊?”
“切,你这么问不是钻牛角尖儿吗?那时候盒子没盖儿,我寻思那么按着,不就等于盖上盖儿了吗?”风向东忽然严肃起来,“我感觉,六兽铜匣能召唤那些毒虫猛兽,肯定是有某种磁场在里面。”
“有时候,一些解不开的谜团,干脆就别去解。”苏木尔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用袖子抹抹嘴,“世界上不明的事儿多了去了,你解得过来啊……”
李鹤卿不再问了,抹了一把脸,“多好的春夜啊……聊夜月,思如涛。愁中多涩涩,一任寂浓敲。枝头双燕成别绪,布上鸳鸯红泪浇。”
“呵呵,想杨梓慧啦?”苏木尔对李鹤卿是了解得底儿掉。
“唉,只是感慨一下啊。”貉子抓抓头皮,“其实当初我如果跟着杨梓慧去了美国,今天还说不准啥样子。”
“你忘不了她?”苏木尔盯着貉子的眼睛。
“扯淡,老子早就另有新欢啦。”貉子往屋里指了指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苏沫颜。
“她可能不喜欢你。”苏木尔把貉子的手扳下来。
“可是我喜欢她。”
风向东撅着嘴,“真佩服你的执著,我可以分别对很多女人说‘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但是我的心里却容不下她们。”
“那证明你心里已经有个人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貉子笑着,把烟头扔向天台下面,红色的烟火头在夜色里划了一道红色的弧。
“你妈个×!傻×啊?”天台下一个声音喊上来。
“哟!对不住,对不住!”貉子探出头去,向楼下一个捂着脖子的汉子连连道歉。
2007年5月19日雨察布查尔锡伯族祭坛
“图克苏里,我想,我该走了。”
“汗尔加拉,你要去哪里?”
她把手在蓝色长袍上擦擦,“你看这雨里,有萨满的味道。”
“我……我没听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