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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摇篮里瘦弱的弟弟,再想起昨天晚上母亲苍白的脸,沈流云捏了捏弟弟的皱巴巴的小脸说道:“不怕狼一般的敌人,就怕猪一般的战友。弟弟,你是小猪吗?你长得像个小猴子似地,长大了怎么会像只蠢猪呢?”想起电视剧里沈流年这个猪一般的战友,专门帮那小三的女儿,沈流云就觉得一肚子的火。不过流云回过头想想,觉得孩子就像一张白纸,图上什么颜色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她觉得还有这么多年,就算自己培养不出一个信仰坚定、目标明确的GC党,起码不会培养出一个是非不分、胡乱站队的猪弟弟。
“小猪弟弟,你长到后要是真的那么是非不分,硬和那个小三的女儿搅在一起,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哦。”说完,沈流云孩子气的点了点沈流年的鼻子。
“大小姐,你来看小少爷了啊?”沈流年的奶娘一走进来就看见不到三岁的大小姐站在摇篮边逗着自己的弟弟,笑着说道。
“嗯。”沈流云头也不回的嗯了声,继续逗弄着这个披着猴子皮的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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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叔。”沈流云看着经常到家里来给母亲和弟弟义诊的林越,感觉他比以出远门进货为名落荒而逃的沈渊更像这个家里的男人。不要怀疑义诊这个词,林越来这个家里给梁玉茹和那个猪弟弟看病没有收诊金不说,连药都是倒贴的,这不是义诊是什么。
“流云,有什么事吗?”林越蹲下身,将自己和沈流云降到一个海拔后笑着问道。
“你在做什么啊?”沈流云用甜甜的童音明知故问道。
“我在给你娘煎药。”林越笑着回答道。
“你不是大夫吗?怎么自己煎药?”沈流云进一步问道。
“懂医术的人来煎药,可以更好的掌握火候,将药的药性更好的发挥出来。”林越一点也不因为沈流云年幼而随便敷衍,很认真的解释道。
“林叔叔,你能不能教我啊,我想以后帮弟弟煎药。”沈流云眨着自己扇子般的长睫毛,用糯糯的声音乞求道。
“好啊,只要你想学,林叔叔就教你。”林越摸了摸沈流云的头温和的说道。林越看着沈流云,忍不住想起了年幼时的梁玉茹,说起来流云真是越长越像玉茹了。
“谢谢,林叔叔!林叔叔最好了!”沈流云高兴地说道。她在心里暗想,在这个马上就要进入乱世的时代,还有什么会比医术更实用呢。
第四章 打发&流产
“林大哥,你就帮帮我吧。”梁玉茹在一边苦苦哀求道。
“玉茹,这种事你叫我怎么帮你啊?”林越为难的说道。
“林大哥……这个秦月香自从我进沈家门就处处与我为难,这次还险些害得我们母子一尸两命……要是真让她进了沈家的门,我和我的孩子估计都要尸骨无存了……”梁玉茹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可她确实是有了沈渊的骨肉啊。”林越犹豫的说道。
“你是全青城最好的大夫,你要是说她没怀上,那她就是没怀上……林大哥,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就帮我一次吧。不然月香要是进门了,你就准备帮我和我的两个孩子准备后事吧。流云和流年还那么小……”梁玉茹抓住林越的弱点,继续哭诉道。梁玉茹知道自己这样利用一向疼爱自己的林大哥的感情不对,但为了保护这个家,保护自己的孩子,她也就只能这么做了。对女人来说,家就是她们的命。
“好吧……玉茹,不要哭了,你才刚出月子,哭多了对身体不好。”看见梁玉茹不停地抹着眼泪,想起在生流年那一晚的凶险,而那个秦月香确实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如果她进了门,单纯的玉茹是斗不过她的,林越咬咬牙答应了梁玉茹的请求。林越闭上眼睛想到,自己不是从小就发过誓要保护玉茹一辈子吗,那么一切的罪孽都让他来承受。玉茹,只希望你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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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我求求你别卖了我。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少爷的骨肉了。”秦月香知道夫人要趁老爷不在时卖了自己,当即吓得半死,这卖出去后自己这辈子就算完了,赶忙放低姿态哀求道,但仍不忘强调自己肚子里的筹码。秦月香暗想无论如何也要撑到老爷回来,只要老爷知道自己怀了他的骨肉,一定会将自己扶为姨奶奶,到时凭着老爷对自己的宠爱,就是她梁玉茹也得让自己三分。
“胡说。林先生可是咱们青城最好的郎中了,他的医术谁敢怀疑?”梁玉茹向林越眼神示意了下,继续说道,“林先生,告诉她,她得的是什么病。”
“嗯……月香姑娘得的病是气血双亏,月事不调,安心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林越从没说过谎,这个谎说得可真是为难死了,但为了不拆了梁玉茹的台,又不能不强打起精神将这个谎言说完。
“听见了吗?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呀?”梁玉茹瞥了跪在地上的秦月香一眼,问道。想起自己入门以来这个刁奴的种种所为,梁玉茹觉得心里可算是顺坦了。
“少奶奶,我求求你了。我伺候了少爷整整十年,就算要卖我,也要等他回来再说呀。”秦月香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自己明明是怀了老爷的骨肉,为什么会这样?气血双亏?怎么可能……
“还妄想等少爷会来救你啊?少爷这次出的可是远门,没有三五个月回不来的。像你这样狐媚惑主的小贱人,我多留你一天,就是我这个女主人失职。”梁玉茹听到秦月香一口一个少爷的叫,心里一把邪火就烧了起来,已经结婚这么久了,沈渊早已是沈家的当家人,沈老爷,但秦月香这个贱人一直都不改口叫老爷,仗着打小伺候沈渊,搞特殊的叫沈渊为少爷,一直不改口。更可恶的是沈渊对那天书房里的事完全都没个交代,自己还没出月子,他就以进货为名,逃也似的躲了出去。这个家再这样下去是没法过了,一定要把这个狐媚子打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