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洲白第一次皱眉,身子往后缩了缩,抓着她的手腕,厉声道:“你干嘛?”
他眼里的警惕把向晚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弄的?”向晚手腕吃痛,也皱了皱眉。
季洲白眼里闪过一丝轻蔑,“枪伤。”
“什么?”向晚身子抖了一下。
季洲白勾唇,“怕了?”
并不是怕,是疑惑。
季洲白这样出门恨不得有八个保镖跟着的大少爷,身上怎么会有枪伤,他经历了什么?
向晚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也就没有问,反问了一句:“我看起来是那么胆小的人?”
季洲白勾了勾唇,拉着她的手往下,按在左胸一侧的另一个伤口上,“这个,刀伤。”
接着往下,“这个,烧伤。”
“还有这个……”
“你别说了!”向晚打断他,收回手,蹭地站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季洲白往后一靠,嘲讽她,“你看起来确实不像是那么胆小的人。”
向晚气得不轻,迅速收拾好了药箱,懒得理他,转身上了楼。
外边的天快亮了,太阳一点点升了起来。
季洲白走到阳台,关上落地窗,给小五打了个电话。
小五声音压得很低,“我查了,那群人来路不明,胆子大下手狠,应该是专业的打手。”
季洲白舔了舔后槽牙,侧头瞟了一眼肩上的伤,“看得出来,的确是专业的。”
要不是他经验丰富,躲得及时,那把刀再往前深一点,就会直接扎进他的心上。
这群人是想要他的命。
最近季洲白的行程都是公开的,他也没想到,和客户见个面返回家的路上都能被人盯上,看来以后还真不能掉以轻心。
“我还有个发现,”小五接着说,“为首的那个人刚从云城回来。”
季洲白挑了挑眉,“还真是,和我猜测的一样,他们可能是季海山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