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力昭看着他的脸色,给他倒了酒。
“你怎么又住酒店了?”铁河拿起酒杯,慢慢的摇晃着。
力昭鼻孔里出了两股气。
铁河见他气色不对,拿着酒杯碰了他的一下。
力昭忍了忍,没能忍住,咬着牙,说:“我要离婚。”
铁河平静的看着他。
“我说我要离婚。”力昭又说了一句。
“嗯。”铁河点头。
“嗯?!”力昭皱眉,“你是我哥们儿不是?我说要离婚,你都不问问原因?”
“没兴趣知道。”
力昭张了张嘴,“你丫就等着这一天呢吧?”
“神经。”佟铁河靠在沙发上,手臂搭上去,整个人都舒展开,“我有什么好处等着捞?我等这一天?”
“等着看笑话啊!”
“你不离婚,笑话才多。”佟铁河拉了拉领带,抬起脚来,搁在脚凳上,分明仪态全无,可是看在眼里,有股说不出的舒坦似的。
邓力昭看着他那副德行,恨的牙痒。过了一会儿,他说:“我真要离婚。”
“离的了才行。”铁河看着酒杯里沉浮的冰块。
力昭猛喝了一口酒,沉默了。
铁河给他倒酒。
好半晌,两人谁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咱俩好久没聚一处聊聊了。”力昭说,“你这又是怎么了?”
铁河笑了一下。把刚刚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你丫艳福不浅啊!”邓力昭一拍巴掌,张口叫道,“送上门来的排骨,干嘛不吃?”
铁河看着他,这就是邓力昭,这得多没心没肺,能一下子从他自己离婚的情绪里拔出来,一脚踩到他佟铁河的离奇艳遇上,手舞足蹈?他好笑,忽然想起来,自飒说过的那句话:这根肉骨头,肉是不少,可是带毒的。不由自主的就笑出来,道:“你还真是,一辈子不改这脾气,芙蓉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滕洛尔,当初猜她是有些来历的。没想到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办?”力昭看铁河,“你若不方便出手,我替你解决。”
。
“滚一边儿去。你自个儿那乱七八糟一摊子都没整利索。”
“不多这一笔嘛。”力昭满不在乎的,“怪事啊,按说,董亚宁不该连这点儿事都罩不住吧。”
佟铁河笑了笑,“投鼠忌器。他们老爷子心疼,他就不能过分。”
力昭笑起来,“这叫什么事儿啊。”
铁河若有所思。是啊,这叫什么事儿。
力昭见他沉默,换了个话题,“最近见过飒飒?”
铁河“唔”了一声,“见过。才没几天。去奥地利了。过两天就回来的。”
力昭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