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推她:“起来。”
暖暖下意识转身,他将她拉起来:“朕叫你起来,你没听到。”背后的湿发打在他的手上让他生气,冲她叫:“你还是女人吗?不知不可以洗头的,还湿着头发睡觉,这睡睡的你也能睡得着?你是猪。”
“是你啊?你怎么又来了。”还嚷嚷个没完没了的,真是讨厌极了。
“朕爱来便来,朕问你,你发什么神经洗头。”
还有些睡意的她,看到他生气的脸倒是开心,有些得意地说:“今儿个外面多送了热水进来,我干嘛不洗头啊,我洗头关你什么事啊?”
“你……。”当真是气死他了,关心她倒还让她气。
“你不知道女人月信来的时候不可以洗头的吗?你不知道头发没干不可以湿着睡的吗?”他连珠带炮地说完,罢了,反正在她面前丢的脸也不少,她要敢说出去他要了她小命。
暖暖摇摇头:“不知道。”
“你娘没教你吗?”混蛋,居然要他来说,这算什么啊。
暖暖还是摇头:“我娘走得早,没教我。”
“你……气死朕也。”
“谁让你忧醒我的。”她还有理了,双眼睁得炯炯有神的,染上烛光万分的灿亮。
他伸手:“你信不信朕掐死你,再气朕看看。”
“就气你。”她不怕死的再说一句。寂寞得太久了,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这会儿他就是她的敌人,她也是想听听说话的声音,哪怕是废话,哪怕以后会挺恨自已的,她怕孤独与寂寞啊,有点声音挺好的,这样就不会想起送嫁队被袭的那些时辰,一个人躺在寂黑无边的地方,听不到什么声音,只能担心只能害怕只能祈望。
他眼睛瞪了又瞪,把她恨得牙痒痒的又拿她没办法。
“喝点水吧。”他指指桌上的小壶。
暖暖摇头:“我不想喝。”
“让你喝你就喝。”
真凶,喝就喝有什么了不起的。暖暖取过揭开盖子,壶里一股子冲人的姜味和糖味冲上来。
喝一口,热辣辣的,又放回去。
“喝完了?”
还真是哆嗦,她摇头:“不喝了,我不喜欢姜味。”
“还挑吃?朕让你喝你就喝。”怎么就不能让他顺心点,看她扁着嘴的模样,他就瞪眼:“再不喝朕灌你。”
她捏着鼻子,小口小口地喝,喝得一肚子水便放在桌上仰头看他:“喝不下了。”
“那就搁着吧。”
她偏头看他:“这么晚了,我也该睡了,你走吧。”
他一笑:“敢逐朕走。”胆子不小啊。
她又缩回床上去,呵欠连连,他伸手一把掬起她的头发,淡淡的发香没有清幽的荷香,没有迷人的玫瑰香,她从不像宫里那些妃嫔爱用花香露水
来滋润发丝。
随手拿起叠放在床角边的衣服甩在她头上:“擦擦,还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