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除了上朝日日都与夏冬春粘糊在一块,这日胤禛正好要出宫去查看井田。
夏冬春嫌热没想去凑热闹,胤禛也怕自己忙起来顾不得他的旻旻,便一个人出了宫。
他被苏培盛引到了郊外一处跑马场,
一阵如惊雷般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胤禛愕然驻足,回头望去。
唯见一女子穿着红衣在马上驰骋,年世兰在马背上将马鞭挥的呜呜作响。
只听一声马嘶过后,她宛若一阵旋风掠过,在马场上呼啸着疾驰而去,英姿飒爽。
只见年世兰朝马屁股上抽了一记响亮的鞭子,身下的马儿便昂起首来,发出高亢的嘶鸣。
赤色的马儿扬起马蹄,朝前飞速狂奔,在身后激起一片飞扬的尘土,红色的衣衫与赤色的马儿相得益彰。
衬得年世兰殊色艳丽。
胤禛看着这样的年世兰恍了神,世兰总是这样热烈坦荡,好像初初见他的时候世兰就是这样子纯粹的人。像旻旻一样纯粹。
可什么时候世兰变了不再是世兰呢?
也许自己接近世兰的那一刻世兰的命运就改变了。
年世兰不过是自己选中的一枚棋子,一来与年羹尧互相纽结,巩固帮手,二来自己当时也是对世兰有一些心动的。
可惜,世兰太过憨直,居然与齐月宾处成了姐妹。
若齐月宾的父亲与年羹尧互相联起手来,皇权岂不是会在压制之下黯然失色。
而世兰的孩子断不能留,年羹尧那般嚣张,仗着皇嗣指不定要成为异姓王。
于是自己装作没看见宜修的杀意,装作被额娘逼迫的不易,暗示着她们挑选了齐月宾这个替罪羊。
不管齐月宾是什么心思,这个羊她非当不可。
一能离间二人联盟,二能除去年世兰腹中孩儿。一举两得。
胤禛看着年世兰这些年因为孩子渐渐变得阴狠毒辣,内心也曾有过些许微末的愧疚。
可是在他心里,一切都抵不过皇权。
凡是危害到自己统治的,通通除去。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遥遥传来,胤禛凝目望去,只见年世兰策马而来,行至他的面前时才勒马停住,跃下来马。
年世兰走到胤禛的面前,笑得明艳大方,“皇上!世兰的马术比起从前可有退步?”
年世兰看着胤禛失神的样子内心窃喜,曹琴默这个主意出的还行。
要是皇上念起往昔,必然会与自己和好如初的!
可惜,在胤禛心里,年世兰不过也是棋子。世界是个巨大的棋盘,除了他的旻旻,谁人都是他掌控的棋子。
念及往昔?往昔除了冰冷的算计,哪有什么情义呢?
胤禛眉头紧皱,他怒喝出声,“胡闹!”
满含怒气的声音吓得年世兰花容失色,她立马跪下认错,“皇上息怒。”
虽然年世兰不知道自己如何惹怒了胤禛,但是自从夏威出现她的哥哥对皇上便没有了多大的作用。
其实对于胤禛她早就没有了敢说出,“出了翊坤宫的门你就别回来”的话了的勇气。
在二人情感上,年世兰处于下位,于地位而言更是附庸从属。
胤禛的脸崩得紧紧的,“朕出宫是为了国家大事,为的是看井田,不是为了在这里看你年世兰嬉戏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