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红烛,看着烛泪从中溢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圆桌上,遍晕染开了一团红晕。
当年自己因为生病了,没有去三人新开的饭馆帮忙,而身为大厨的裴连煜并不知情,还以为自己又偷懒了,当时二人已经成年,而他竟然不顾男女礼节,生着怒气,闯进了自己的闺房里。
“太阳都照屁股上了,你怎么还赖不起啊。”
连门都不带敲的,推开门,就对着发着高烧的楚阑姜问道。
但见她半天没有动静,这让裴连煜更生气了,以为楚阑姜故意充耳不闻,走上前去,一把揭开被子,才发现她全身因为恶寒而瑟瑟发抖,额上和脖颈上全是汗液。
她这种样子,着实让裴连煜吃了一惊。为什么她生病了,都没有一个人来告诉自己。
重新为她盖好被子,接着便像一个守护人一样,在她窗前一直静坐到天明。
一想到这件事,就让楚阑姜心痛如割,他知道自己害怕黑夜,知道自己害怕孤独,所以推开了一切事物,照顾了生病发烧的自己一整晚。
还记
得他的半夜,突然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看是不是退烧了。
等他的手离开自己的额头的时候,发现一滴温热落在了自己的眉间。起先是很温热的,但到了最后,却变得越发滚烫起来,漫布了自己的额头。
最后等她醒来之后才知道,那是他当时落下的泪,滴在自己额头上,让她觉得那滚烫的泪珠已经融进了自己的脆弱柔软的心房,让她有一时的失神,是不是还身处在现实里。
现在望着面前的烛台,楚阑姜的脑海中却闪现出裴连煜当年在自己面前流泪的样子,看着烛泪满溢而出,滑落在红烛的边缘。那仿佛是她曾经的情郎为自己而流出的泪滴。
伸手去触碰,是那样的灼热,蜡的泪水跟曾经他的眼泪一样,都让她的心里感到莫名的感动和欣慰,那么的让人回味,往事不堪回首,现在就只能望着这孤独的烛台,而望自发喟了吗?
这天夜里,燕国的杂役房陷入黑夜的平静。
看这里四下无人,相比这几日夜晚太过闷热,蚊虫又多,所以最近在夜
间,大家伙儿都没怎么好好执勤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今晚真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澹台尧徵心里如此想着,就出安薏人,那么今晚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先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便来到了最里面的隔房里,最里面的那间黑屋,就是关着安薏人的地方。
周围没有一个人,而且连月光都没有。
看来真是天助我也!
澹台尧徵心里如此想着,随机大着胆子,手里拿着烛火,快步走到了黑屋子的门口。
耳朵贴近木制的门,里面听不到任何声音,从她被关进去已经一整天了,都没有进食,不会是饥饿过度,昏过去了吧。
心里有些担心起来,再看看眼底下,伸出手掂了掂重量,是很结实很有分量的一把锁,曾经在燕国地方官的监牢里,年幼的自己曾经见过这把锁,得需要跟其相配的钥匙才能打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看来救出安薏人是无望了,但是,他现在唯一想确定的,就是安薏人到底有没有事,她千万不要在自己之前先倒下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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