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小姐是要耍赖皮?”厉铎反问。
“我不是耍赖皮,我是不知道这事,当时您就应该跟我提,我可以付洗车费、洗衣费。但是事隔多日,厉先生怎么证明我儿子尿在您车上?”
“巧了,外套我丢在卫生间,如果温小姐不信,要不改天带孩子验一下?”
温舒盯着他的眼睛,有种大气都不敢喘紧迫感。
厉铎手臂随意搭在沙发上,一个人占据了大半个沙发,不紧不慢地回视着她。
“温小姐不敢?”
温舒突然一笑,“好啊,验出来如果是我儿子尿的,我赔。”
说话的时候,她紧盯着他的表情。
不知是不是正面跟他见过的次数多了,还是心理防御力被磨出来了。
现在她看到这个人的时候还是会紧张,但已经没有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那么紧张了。
“算了。”厉铎突然一笑:“小孩子嘛,控制不住也正常。”
温舒瞬间松了口气,在钟家的时候,她印象中这个人有洁癖,擦手都是用消过毒的湿毛巾。
她就是在赌,赌这人不可能还留着沾了小孩子尿液的衣服在家。
恐怕就连他第一时间就去清洗了车辆、换了衣服。
她赌赢了。
“是89、是90……”
温肉肉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是故意数给舒舒听的,他快要数满啦!
温舒的呼吸都紧迫起来,就盼着眼前的人立马滚蛋。
就在温肉肉数到“是96”的时候,厉铎终于站了起来。
温舒忙不迭把人送到院子外面,迫不及待要关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张大妈在说话。
“你是温舒的男朋友?那我劝你慎重,别看她长得好看,其实是在夜总会工作的小姐,前几天我还看到她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一看就是被男人……”
温舒猛地拉开门,“张大妈,您天天说别人是夜总会的,您业务怎么就这么熟悉呢?是你老本行吗?”
张大妈说人坏话被捉个正着,顿时恼羞成怒,“我哪说错了?小伙子我告诉你,我女儿在银行工作,可比她……”
温舒不客气地打断,“您女儿肿泡眼、蒜头鼻,他也瞧不上!”
厉铎站在门口,诧异地看着她。
他每回遇着她的时候,她多是憋屈和隐忍的姿态,而此刻她脸上的表情格外的生动,就像跟人吵架的小孩,直白又恶意地想搞破坏。
他看她一眼,故意说:“这可不一定,说不定就是投了眼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