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告辭之後便拉著宋昱出門,一出門宋昱就把外套脫下來,扔到地上,哼了句:算你還有點眼色。便快步往外走,他必須馬上離開這個充滿死氣的地方,他總覺得後背發涼,難受得緊。
正走到門口,就聽到吵嚷的聲音,凡容一抬頭看是中午到威龍公司樓下示威的院長和護工,拉住宋昱的手,不由分說地繞著彎子往後門跑去。
你跑什麼?你以為我怕他們?宋昱被她突然的動作差點摔倒,心裏又是一陣怒火,但是長腿卻不得不跟著她一路地跑著。
凡容根本不理他的碎碎念,就是按照記憶的路線瘋跑,直到四下無人,離養老院的樓遠了,才放開他的手氣喘籲籲地停下腳步。
我怕行了吧!他們中午才受了你的氣,現在你一個人和他們一群人單挑,你還想完好的回去?他們都是不要命的主,你沒聽到啊!你死了就算了,再連累我的名聲,你能負責嗎!凡容緩了好一會才直起身子對宋昱說,冷酷無情,早就沒了剛剛溫柔乖順的樣子。
情況確實是有點難辦,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他聽她語調變化不以為意,如果這是她最真實的樣子,那麼能見識到也算是他的榮幸。看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碧陽湖,沉靜說道。
那些老人大多沒有子女,把最後的棺材本都交到養老院,你強拆了養老院就是在掘他們墓。他們要真集體死在政府門口,你的療養院還沒開始建就上社會版而不是財經版。平均水準的拆遷費根本不足以解決問題。她恢復了往日的清冷語氣平靜地分析道。
有何高見啊?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他斜眼揶揄地問。
辦法應該由你來想,而不是我這個干涉公司管理決定的未婚妻。不過我市的公立養老院確實是年久失修,又因地點偏僻地皮也便宜,政府注重經濟建設,在這方面的資金投入太少,若是有個大公司與公家合作,入股擴建應該也費不了多少錢,至少肯定要比讓這個養老院滿意搬遷的拆遷款要少。她眼瞼下垂,斂去所有情緒,只是冷靜的將可行的方式建議給他。
兩人都沒再說話,只看太陽漸漸落山,天色漸暗,傍晚的清風裹著湖心濕潤的聞到在兩人之間流淌,掩去彼此的心跳聲。
聯繫副市長的事還要麻煩你了,我會重新制定方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他才遲遲將決定說給她聽,他採納了她的意見,接受了她的干擾。
凡容嘴角動了動,最後只說一個字:好。
你知道怎麼繞回去?我開車送你回家。他說,至於她為什麼會對此地瞭若指掌,她不說,他不願瞭解太多。
嗯,大概還要走一個小時,才繞到停車的地方。說著,她就開始挪動腳步往前走。
然而還沒走過上十分鐘,突然間電閃雷鳴,幾秒後大雨傾盆而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無處避雨,停也停不下來,兩人只得加快腳步往停車處走。
等終於走到車邊時,小腿褲腳上全是泥點,鞋上更是沾滿了泥,而這些宋昱都無暇顧及,因為凡容在打開車門瞬間便暈了過去,宋昱抬手一摸凡容額頭,溫度燙得嚇人,馬上從車上的小藥箱中拿了兩顆應急的退燒藥給她喂下。
宋昱也顧不上她滿身的雨水泥巴,將她放到後座,自己走到駕駛位就沿著公路往市中心開,一邊加速一邊從後視鏡看凡容的情況,提高嗓門說:你堅持住啊!我馬上送你到醫院!
可能是因為在郊區,再加上天氣惡劣,兩人的手機信號都是空,始終顯示不在服務區。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宋昱發現汽車先是空調沒辦法啟動,然後車的狀態也十分不好,沒走一半的路,車便拋錨無法正常行駛。
fuck!宋昱攥著拳頭狠狠地砸向方向盤。
荒郊野外,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而後座的女人身體蜷縮雙手環胸抱緊自己,瑟瑟發抖。
他深吸了口氣,從駕駛位走下,攥進後座,大手開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扯下,直到剩下內褲,再穿上上午穿的西褲,用乾淨襯衫將身體和作為擦幹。再看向凡容,目光堅定,三下五除二便把意識全無的女人脫得只剩內衣內褲,踟躕片刻又將內衣脫掉,兩顆豐滿的香乳就跳出來,用剛才的襯衫將她身上的水滴擦淨。大手一用力便把她抱緊在懷中,肌膚緊貼相互取暖,拿起西服蓋在她的裸背上,將她護在他的懷中。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