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任之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摆摆手,将鲍老鼠叫了过来,说道:“老鼠,他问我要做什么?他问我要做什么?你说?我要做什么?”
鲍老鼠也是非常配合的说道:“小的虽说愚钝,但是还是知道公子要做什么。”
唐任之骂道:“你个憨货,都知道小爷要做什么?这群人是不是傻子?”
鲍老鼠仔仔细细的看了面前的主仆二人,小声的说道:“可能他们真的是傻子吧。”
唐任之将手上的狼骨法器扔给了鲍老鼠,说道:“来,你告诉他,小爷要做什么。”
鲍老鼠接过了法器,阴阴的一笑,直接就是跳了起来,一下子打在了宇文赤金的脸面上,说道:“做什么?做什么?你还问做什么?当然是打你啊,当然是抽你啊,当然是拍你啊,你这人有病吧,都这样了,还要问要做什么?王法?我跟你说,公子说的就是王法。”
草原祭祀就要出手,唐任之手前突然形成了一个屏障,将草原祭祀死死的阁在了那里,说道:“看在你们大祭司与老头子有点交情的份上,我懒的打你,但是你也别给脸不要脸。”
草原祭祀听到这话,身体猛然的抖动了起来,但是紧接着就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整个街道上,只是传来宇文赤金的惨叫,当然,还有鲍老鼠兴奋的喊声。
不过,唐任之此刻的心里却是暗暗骂道:“王文远这匹夫,怎么还不来,再不来这蛮子可是要让给打死了啊。”
就在唐任之这么想的时候,远远的传来了一句“住手。”
礼部尚书王文远总算是来了。
看到这位正主来了,唐任之也没兴趣再折腾宇文赤金了,挥了挥手,让鲍老鼠停了下来。
不过,此刻的宇文赤金,已经满身是血,哪里还有半分北胡王子的气度。
王文远这时候已经来到了这里,他须发皆白,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发怒的问道:“唐任之,你要做什么?”
“怎么又来一个问我要做什么的?老鼠。”唐任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小的在。”鲍老鼠非常大声的说道。
“去告诉,王大人,我要做什么。”唐任之漫不经心的说。
“好勒。”鲍老鼠接着就要拿着狼骨法器再来一次。
“胡闹。”王文远再也忍耐不住,他说道:“唐任之,赤金王子是我朝的贵客,你这么做是待客之礼?就算是陛下也不允许你这么做。”
唐任之此刻却是委屈万分的说道:“我的王大人啊,你这么说我实在是冤枉我,你说,我只不过是去胭脂楼喝了几杯小酒,接着就要回去,但是这宇文赤金王子不知道抽什么风,要刺杀我,你说,我总不能站着让他杀吧。”
唐任之说道这里,停了下来,又是围着王文远转了下,慢悠悠的说道:“还是说,这刺杀是你王大人指使的啊,那咱们可得说道说道了。”
到了现在,王文远才注视到不
远的地方,那群尸横遍地的北胡武士,他乃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是明白了过来。
暗暗的骂道:宇文赤金这个废物。
但是,唐任之的话,他是不敢接的,他现在只能是强忍着怒气,难看的笑着说道:“怎敢,怎敢,唐公子这么说就是误会老夫了。”
看到王文远服了软,唐任之也是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说道:“既然王大人说了不是你指使的,那就更了不得了,北胡人当街刺杀定远侯世子,你说我,就这么打他一下,过分不过分啊。”
“不过分,不过分。”王文远此刻已经恨死了让自己来这里的礼部官员了。
“那我杀了他也是可以的吧,毕竟,当街刺杀定远侯世子这事,按律确实是该杀的,不如择日不如撞日,就让王大人你做个见证,老鼠,给我杀了他。”唐任之说道。
“不可。”王文远这时候再也忍耐不住了。
说实话,这宇文赤金死不足惜,但他乃是梁王好不容易的与北胡人搭上的一条线,怎么能让唐任之这么给杀了,岂不是坏了梁王大事。
王文远一边骂着宇文赤金不知死活,没啥本事招惹这定远侯府的人做什么,要知道,这一老一小,都是难缠的紧。
现在,把柄落在了对方手上,这更不好处理了。
想到了这里,王文远也顾不上什么了,只能说小声的说道:“唐公子,这宇文赤金乃是北胡人国使,事关两国外务,还请唐公子饶他一回,我在这里给唐公子赔礼。”
说完,王文远就是要向着唐任之的身前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