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睡着的安嘉佑就被一阵尖锐的叫声吓醒,他差点没撞到桌脚上,抬头才发现是床上的人醒了。
啊的一声之后接着又是哇的一声,杜曼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这间屋子,奢华,品味,以白色为基调简单却不失高雅,她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大肆侵略进来,她的眼睛有点睁不开,看着玻璃外的景色,杜曼又忍不住唏嘘了一声,这到底是有多高,路上的车都跟蚂蚁一样在那爬来爬去。
安嘉佑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看着窗前的杜曼,“你醒了?”
杜曼回头,自己光注意到屋子却忘了这不是自己的家,还有面前这个男人,还有自己这身行头,看着凌乱的被褥,她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事,向后退了一步,怯怯地说道:“你,你不就是那个安文的家长?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安嘉佑笑了笑,“你觉得我对你做了什么?我能对你做什么?你放心;看到你我连食欲都没了;还谈什么性欲!”
“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那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衣服哪去了?”杜曼现在心情狂紧张,手紧紧抓着衬衣的领子,一间屋子,就他一个男人,那自己又是怎么换衣服的,如果真有那什么什么那自己一辈子都会有心里阴影的。
安嘉佑也不想跟她玩什么你问我答的游戏,干脆一个人坐下来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其中还不忘添点油加点醋什么的,反正就是把自己说的忒惨,听的杜曼内疚到不行。
“原来是这样,安先生,真是对不起,其实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如果是别人犯了错,杜曼绝对不会放过他,但是如果是自己犯了错,那自己就得有点那什么认错的样儿。
下一秒,杜曼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记得安文说自己有一个五十岁的妈妈,可是从昨晚到现在自己连个人影都没见着,难道他们还玩分居?
“你站那想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去给你做。”杜曼现在努力把自己纯洁的老师形象给挽回来,在自己学生家长面前耍酒疯这像什么话,要是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在这个圈子混了。
安嘉佑颇有意味地摸着下巴,看着赤脚在那跑来跑去的杜曼,“流氓护士,你走错了,那边是厕所,厨房在这边。”
晕倒,杜曼把额头的汗擦拭了一下,“那个,安先生,我想这件事我和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是什么流氓护士,我叫杜曼,是老师,OK?”
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就因为那一天自己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就被这个男人当成把柄抓住不放,要知道是这样打死她也不玩那制服诱惑了。
“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不像老师?”安嘉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杜曼,他怎么也不觉得杜曼像是一个老师。
其实杜曼也很想对安嘉佑说他看上去其实也不像是小白脸,可是如果有个那么大的老婆,再看看这奢华的公寓,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包养,小白脸之类的字眼。“人的长相和工作是不能成正比的。”
杜曼指了指桌上的面包牛奶,示意他可以过来吃了,还好这家伙家里有存粮,自己随便捣腾捣腾也捣腾出一顿早饭。“对了,我衣服呢?”
“我让人拿去送洗了,估计过一会儿就要送过来了。”刚说完,门铃就响了,“肯定是送来了。”
“那我去拿。”杜曼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就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安嘉佑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阻止,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妇人模样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站在外面,那个孩子不是安文吗?砰的一声,杜曼又条件反射地把门关上。
“你在干什么?”
“不是,你那什么人来了,还带着安文,我们这怎么办啊?”杜曼使劲拽着白衬衣,不知所措。
“别扯了,再扯就破了。”
外面还在敲着门,可是安嘉佑想这么过去准备把门给开了,“安先生,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杜曼一把拦在门前,“不行,不能开。”杜曼现在可不想被当成淫妇抓住,可是这个男人怎么就能这么淡定,老婆带着儿子在外面守着,他不仅一点不紧张反而要去开门,这不符合剧情啊。
“那你让我怎么办?”
“装作不在家。”
“可是她刚才不是看见你了吗?让开。”安嘉佑这个男人,一把拽住杜曼的胳膊,顺势把门一拧,妇人和安文就出现在眼前。
“嘉佑,这位是?”妇人一脸质疑地看着杜曼,更用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表情看着杜曼。“噢,我是安文的老师,今天家访。”
“家访?家访需要穿成这样?”杜曼一听,说的也是,家访不需要穿成这样,“哦,那个,我刚在路上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安先生好意把我衣服送去洗了,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让你们有什么误会啊!”杜曼故作镇定,安文这时也出来作证:“妈妈,她确实是我的老师,小曼老师对我可好了。”
果然是这孩子的妈,杜曼在心里捏了一把汗,接着,帮佣又来了,这混乱的场景实在让人有想逃的欲望。抄起帮佣手里的衣服,杜曼就游到了洗手间把衣服换上,现在的情况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安夫人半信半疑地看着安嘉佑,“今天我没空去幼儿园,你这做哥哥的代我去吧。”说着,丢下安文就走了。安嘉佑看着安夫人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好了,唉,安文的妈妈呢?”杜曼一出来就发现安夫人不见了,就只剩下安文和安嘉佑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