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拨通她的电话,提示已经关机,我意识到,必须找到她,当面问清楚。
三步并作两步走,下到单位的车库,急赶往她家。
走到她小区的岔路口,正好碰到她的助理开着车往机场方向行驶,她坐在后排,低着头。
我猛地打方向盘调转车头,跟了上去。
道路拥堵,卯足了劲儿也追不上,她的车若隐若现,只是没有完全跟丢。
陈菲的车驶进了机场地库,正要冲进去,一辆红色的suv突然逆向行驶,刷地横在我面前。
“你干什么?”我大怒,却无可奈何。
肥胖的中年妇女探出圆圆的头,一脸横肉:“就挡你路了怎么着吧?你甭跟老娘急!”
没有时间跟她争执,我把车靠在路边,迅下车,冲进地下车库。
在前方几十米处,陈菲和她的助理正从车上往下面搬运行李。
一路上,我只注意到了前方,却没有注意到,有一辆黑色的小车一直跟在我后面。
我正要喊出“陈菲”二字时,头一懵,眼前一模糊,便不省人事。
意识慢慢恢复,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能听到候机室的播报,应该还在机场。
眼前,那张狰狞的脸出现了。
他留起了胡子,头散乱,十分落魄的样子。
“哼哼,当初,你让我失去了我的挚爱和父亲,今天,正好是我爸的忌日,一年前,他在监狱中自杀了,这都是你造成的。”王翌手里拿着一根钢管,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不想再跟你争论这个,如果你觉得是我的错,你想要报复,你来吧,我现在就在你面前,随便你处置。但是,你不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毒手。”
他依旧凶神恶煞地看着我,喘着粗气,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像被异形附体一般,身体里随时会撕裂,冲出一头怪物。
“来呀!我把头伸到他手下,来!照这里打!你不是想报仇吗?”我疯似地吼着,握着王翌的手里的钢管往自己头上敲,“你打我!你打我啊!”
王翌退缩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失控的我吓到了。
他摇着头,后退了两步:“你这个疯子!我们的恩怨到此为止!”
说完,他扔下钢管,转身而去。
我从地上爬起来,脑袋里像被塞进了一个小时候被我们捅坏了的马蜂窝,嗡嗡乱响。
不顾多滤,艰难地扶着楼梯的扶手,上到机场入口。
来来往往的人,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我像迷失方向的幼兽走失在原始森林,不谙世事地在人海中茫然环顾,却不见陈菲的影子。
感觉有眼泪在脸上流淌,我一摸,是鲜血。
这时,林晓燕冲过来,摸出纸巾压在我头上的伤口上:“你怎么了?!”
“头晕。”
……
林晓燕把我送到医院里,医生检查后说没有大碍,轻微的脑震荡,回家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她关心地说:“看着你急急忙忙跑出去,我意料到你遇到什么急事了,所以就跟着过来。想不到,你真的出了意外。究竟是谁这么狠?”
我把大学时期我、王翌和付文心的故事,以及我怎么揭露王氏化工把王翌他爸送进监狱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林晓燕感慨万千:“想不到,你的故事这么多。以后你要小心一点,要不,以后我给你做24小时的贴身保镖。”
我哈哈大笑:“这么漂亮的保镖,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啊。”
“你看你,受伤了还不忘贫嘴。”
“没事,放心吧。我这脑袋,是铁打的,经历过这么多挫伤,还没傻掉。再来几个王翌,我也能承受得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