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城,南郭世家府邸,南郭诺言家中。
南郭诺言禁足已经三天,每日在小院中徘徊,他除了喝茶,就是修练,这让他苦不堪言。
南郭诺言不想修练,他只想出去溜达,九如斋的鸡,怡悦院的戏,他都喜欢。
过去十天中,有八天的时间,他不在九如斋吃鸡,就是在怡悦院看戏。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他不会在家中。
家,好象囚笼,南郭诺言想出去,他有一块腰牌,祖师留给他的,禁足的时间中,他可以出去一天。
他不敢使用腰牌,不管是去九如斋,还是去怡悦院,一天的时间,他怕回不来。
回不来,则是家族的禁闭处罚,这比禁足更令人害怕。
禁足,是在自己的家中,他还可以在围墙边溜达,也可以在院中的八角亭中喝茶,更可以在室内床铺上睡大觉。
禁闭的那个石室,南郭诺言去了一次,停留了三天,出来后,南郭诺言就病了三个月,他用半年的时间才恢复身体。
“哎!”南郭诺言叹了口气,心里将常田贵,时辰光等人咒个半死,他本来生活得自由自在,因为他们的到来,才让自己禁了足,并且还失去了十家店铺。
“少爷,喝茶!”追随者向南郭诺言喊道,同时,他将新泡好的茶,倒入南郭诺言喝过的茶杯中。
“喝个鸟,味道越来越差。”南郭诺言苦闷,感觉世界末日来了一般。
三名追随者没有说话,他们心中也闷得慌。
院中虽有四个人,说的话题也没有了新鲜感,都是老生常谈,茶已淡,最好的茶叶,用百年花上的露水沏茶,同样索然寡味。
三天中,没有人上门看一下南郭诺言,连鬼影子都没看见一个,南郭家族的仆从,距门百米以外,就开始绕行。
南郭诺言在闷闷不乐之中,渡过了第三天。
第四天清晨,阳光还没出来,晨风吹得那伞盖般大香樟树的树叶,沙沙地响过不停,几只喜雀在枝叶间,叽叽喳喳叫过不停。
南郭诺言在亭中修练了一个晚上,看到那黑白相间的花喜雀,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公子,西门少爷来看你来了。”追随者打开院门,回头,惊喜地喊道。
“那位西门少爷?”南郭诺言问道。
“诺言哥,当然是我们兄弟俩啊!”话音未落,两位翩翩少年推门而入。
“原来是西门豹,西门虎两位贤弟,快上座,上座!”南郭诺言起身相迎,西门兄弟俩到来,让他喜出望外。
西门虎和西门豹是西门家族的嫡系子弟,他俩也是南郭家族大长老,南郭鸿运的妻侄儿。
南郭诺言的父亲是南郭鸿运的亲弟弟,上一次兽潮,南郭诺言的父母亲双双战死,当时他还只有十三岁。
从那以后,他被伯母西门敏抚养,西门敏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待南郭诺言如亲子一般。
这么一来,西门豹,西门虎来看望姑姑,就会和南郭诺言一起玩耍。
那时,慕容林致的灵魂正常,四人便是从小到大的玩伴。
后来,慕容林致的灵魂变异,成了别人眼中的傻子,三人便与他慢慢的疏远。
特别是南郭诺言,欺辱慕容林致这个亲表弟太凶,导致慕容天五长老出面,从而让南郭诺言做了三年的恶梦。
南郭诺言与表弟疏远,却与西门豹和西门虎兄弟俩更亲近,达到了无事不谈的境界。
此刻,南郭诺言见到西门豹兄弟俩,顿时一扫阴霾,满面春风,从八角亭中冲出,迎向西门豹兄弟俩。
“终于等到你们俩,想死哥哥了。”南郭诺言笑道;“最近,你们去那儿了,好久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