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放下手札本,问:“走?去哪里?”
“问那么多干嘛,出去玩啦!”
“不是说晚上十点么,怎么现在就去?”
“呦呵,姓白的,耳朵还挺灵啊,隔这么远都能听到电话里的声响?”葛水怜对白卓有些刮目相看了,不过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别废话了,走吧,有人请吃饭了。”
看来是逃不过了,这女人真是麻烦……白卓心里咒骂到,但还是跟着葛水怜下楼了。
“老妈,我出去玩了,别担心我。”
“不吃了饭再走么?”
“不了,有同学请客呢!走啦,姓白的。”“阿姨再见。”“恩,晚上早些回来。”
叮铃铃~葛水怜打开店门,上了一辆白色玛莎拉蒂。
白卓很喜欢这个风铃声,叮铃叮铃的,每次这风铃声响起的时候,他都有一瞬短暂的失神,这次也不例外——这风铃声,很是好听。葛水怜却是个急性子,摇下车窗,对白卓喊道:“喂!姓白的,你走不走啊!”
白卓回过神,赶忙跟上。
“怜怜,这人是谁啊,这么土气?”白卓还没出来,驾驶座上的女人轻声问到。
“啧,就一diao丝,也不知道我爷爷看中了他那一点,居然收他为徒,是我的师弟,非要跟着过来,说是涨涨见识。别管他。”葛水怜冷笑着回答道,随后又变了变语气,问:“兰兰,你说冷轩禾晚上真的会来?”
“当然了,骗你干嘛?晚上这顿饭还是冷少请的呢!要是不信的,你别去好了!”宁兰揶揄着说:“冷少又帅又有钱,又刚好是阴阳世家,和你门当户对的,少了你这个竞争对手,姐姐我还不手到擒来?你别去,让给我可好?”
“浪骚蹄子,滚!”
白卓上了车,宁兰朝后视镜看了看,没有说话,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脚油门下去,动机出一声浑厚的轰鸣声,如闪电一般窜了出去。
“哇哦,好爽!兰兰,啥时候借我开开啊!”
“不借不借,要开让你家给你买去。‘总裁’,两百多万的车子而已。”
“我家穷,买不起啊。”葛水怜哭穷说。
宁兰冷哼一声说:“装,使劲装!你葛家在宁城这个圈子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哪里装了?钱和名声是可以等同的吗?我大伯在官场上是有些名堂,但你觉得他会很有钱?”
宁兰想想也觉得有道理,“那你爷爷呢?听说你爷爷是个很厉害的阴阳师,给别人办一次事情,能收很多钱吧!”
“我爷爷?我爷爷就是个木头,替人办事情都是按照道上的规矩来的,从来不多收别人一分钱,而且现在他年岁也大了,一般不怎么接活,哪有钱赚。”
白卓心里惊讶,原来葛老是这么一个令人敬佩的人,这个便宜师傅还有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自从我爸爸去世后,家里就少了一根顶梁柱似的……”葛水怜叹气说,想了想还有白卓这个“外人”在,就没有再多说。
“对了,刚才慌慌张张的,没有和云姨打招呼,她还好吧?”宁兰兰问。
“她就那样,我爸爸不在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的,也不知道打扮,像个农村妇女一样。”
“啊……葛叔叔去世都快十年了吧……”
“是啊,我都快忘记爸爸长什么样了,也完全不介意她重新改嫁,爷爷、大伯都是同意的,她就是不听。”
宁兰感动说:“云姨真的是级爱你爸爸,都十年多了,也不怕寂寞……”
“喂,你这浪蹄子说啥屁话呢!”葛水怜听宁兰编排她的妈妈,略有不满,伸手打了一下宁兰。
“啊,我开车呢,别动手动脚的……快到了快到了……你看,那辆卡宴就是冷少的车子了,没骗你吧?”
“恩!果然是我的好闺蜜!”葛水怜激动道。
两人再激烈的聊着天,完全无视了后座那昏昏欲睡的白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