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尘把田依依护在怀里,对妇人严词训斥。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围得水泄不通。
妇人从小娇生惯养,嫁给盛主任以后也没受过委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巴掌。
而且第一次竟然给了眼前这个年轻人。
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妇人第一时间没回过味来。
片刻以后,妇人反应过来,就像一头被骑在胯下的斗牛,了疯似的冲陈尘扑了过来。
幸亏常炎在一旁拦着,不然她就要对常炎使出杀手锏——九阴白骨爪。
动静越闹越大,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穿过人群,来到了场间。
他抓住妇人的手,沉声说道:“够了!”
妇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终于恢复了冷静。
她抬头看到了枕边人,找到了主心骨,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哭的山崩地裂,地裂山崩。
“培国,他就是重伤咱们儿子的凶手,刚才还打了我,还有旁边的那个贱、人,就是她勾引咱儿子的。你要为我和儿子做主啊!”
盛培国是名副其实的社会名流,对于名声极其看重,尽管他对陈尘的愤怒丝毫不亚于妻子,但是现在的环境,围观的众人,都让他咬碎了牙齿也得往肚子里咽。
他沉声对妻子呵斥道:“你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我回去。”
他暗中给常炎递了一个眼色,常炎会意,借势把妇人扶回病房。
尽管妇人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顾及丈夫的颜面,她恶狠狠地瞪着陈尘和田依依,离开了现场。
医院的副院长是盛培国的故交,他叫来几个护士把围观的群众驱开,留给盛培国说话的空间。
人群渐渐散去,盛培国才认真地看向陈尘和田依依。
陈尘对于这个教务主任,也只是停留在开学初讲话那一次的印象,后者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审视主任。
盛培国和传统学者并没有什么区别,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学术气息浓重;穿的也西装革履,好像一个绅士。
看来盛宏毅的做派,有很多他父亲的影子。
“陈尘,依依,有兴趣和我谈谈吗?”盛培国邀请道。
田依依看向陈尘,自从决定表白,她就做好了夫唱妇随的准备。
陈尘没有丝毫的犹豫,说道:“能够得到教务主任的邀请,是学生的荣幸,主任请。”
盛培国把陈尘和田依依带到了医院附近的一个星级酒店的包厢,看样子他是常客,酒店的经理亲自出来接见。
陈尘一看这排场,就知道今天的谈话一定不轻松,对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已经修炼成人精,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仙界的菜鸟,是不是他的对手。
坐下以后,盛培国没有直接说他儿子的事,而是和陈尘唠起了家常。
盛培国说道:“陈尘,我听说你父亲好像是一名人民警察,一个维护法律的职业。是吗?”
开口第一句话就暗藏杀机,让陈尘不得不谨慎应对。
“主任日理万机,还能记得我的家庭背景,学生真是佩服啊。没错,我父亲是名警察。”
盛培国听出了陈尘的冷嘲热讽,不过却不以为意,他针锋相对道:“哦?既然你父亲是警察,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受到你父亲的熏陶?宏毅就算一时受了奸人蛊惑,做了错事,也应该由警察管教,你对他大打出手,恐怕你父亲如果还在的话,应该会很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