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澈受伤,也是你推波助澜。”
蒋爷爷僵硬的身体有些松快,盯着他的眼睛里更多的是痛恨。
“是他们狼狈为奸,而我只提供了一些弹药枪支。”
池敬晖轻描淡写地回答,收敛起目光,投向一言不发的蒋一。
“小侄女今天也在,没有照顾小澈吗?”
池敬晖目光巷冷,没有半点情愫。
“你想要什么?”蒋爷爷出声。
池敬晖浅笑一声,枯瘦的指尖抚摸着手中的怀表,消瘦蜡黄的脸上的冷漠愈发可见。
“爸,您老了。”
“池家人都以为蒋氏手里拥有10%的池氏股份,其实巧巧当年还签了一份合同,是母亲转交给她的5%原始股。”
池敬晖早就探究过母亲的股份构成,这5%的股份拥有一票否决权,也就是说如果高管和股东的决策不符合她的想法,她有权否决。
母亲离世后,股份被瓜分,父亲告诉他,缺失的股份极有可能交托给她最疼爱的人——蒋巧。
“熬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是为了它。”
蒋爷爷微微吃惊,又嗤笑一声,丝毫不屑地回答。
池敬晖扬起淡淡的冷笑,显然他的猜测进一步被验证。
“爸,你不交出来也可以,如果池成廷知道这股份的重要性,你觉得谁最危险。”
蒋爷爷突然间眉头紧绷,怒气上涌,直勾勾地盯着池敬晖。
“你这阴狠劲一点也没变。”
蒋爷爷当初反对女儿嫁给池敬晖,除了池家复杂的关系,也是因为池敬晖心狠手辣。
黑白两道通吃的池三爷,儒雅的面具下是阴狠毒辣,他用人为善,笼络人心,可人命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任何人都是他的垫脚石。
“如今池瑞澈昏迷,谁能保护好你最想保护的人,怀璧其罪,你应该明白。”
“爷爷,你不必担心。”
蒋一冲着蒋爷爷微微摇头,起身站立与池敬晖对视。
“爸,你当初为什么没有像保护蒋一这般保护巧巧,为什么要去找父亲让我们订亲?”
池敬晖猛地捂住心口,剧烈的咳嗽,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波动,凝视着蒋一的眼睛,内心藏起的情感也随着呼吸起伏。
“……”
蒋爷爷噎语,记忆如同脱缰的野马,过往的片段交织成一张网。
“我当时明确告诉你,我订婚的对象是郭玉君,只要你同意,父亲再也没有任何理由逼迫我。”
池敬晖靠着背,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膝盖上,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这个问题困在他心里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