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河问馨,到市里任职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馨回答说,有这么回事。并且告诉罗西河,市委组织部刚刚考察了她。
罗西河问,是升职,还是平调?
馨说,按说是升职,市妇联主任是正县,而她现在是副县级。
罗西河说,既然是升职,那他应该向馨表示祝贺。他说他想给馨再买一条项链或者一枚戒指,问馨喜欢哪一样?
馨说,不是已经有项链和戒指了吗?干吗要再买?再说,戒指有一枚就足够了,买多了,馨问罗西河,那又是什么意思?
罗西河意识到馨已经考虑得多了,就换口气说,那就只买项链好了。你以前的那个项链是黄金的,再买就买白金的。
馨叹了一口气,说西河,你看我适合穿金戴银吗?
馨的话让罗西河的心头猛一震动。这是一个真正的妻子对丈夫的语言呀!他和馨好象很有些日子没有这样说过话了。从发现女儿罗小卉不是自己的孩子,到馨向自己坦诚被强Jian而怀孕,再到自己背着妻子与小保姆发生关系,很久没有听到馨这样喊了。
“西河”
馨又喊了罗西河一声,她想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太累?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嘴唇张了一个说话的口型。
一时间俩个人都有些怀旧。而这一切,都让旁边的小保姆芳子看在眼里了。
小保姆芳子一边和罗小卉玩积木,一边偷偷地观察罗西河。本来她是没有什么心计的,她和馨的关系也一直处得很好。可是,一个少女忽然被一个男人变成了女人,那她就会不知不觉中和少女成为一个截然不同的人。小保姆芳子就是这样,她不清楚自己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一只蚕蛹没有变化,就永远是一只蚕蛹。蚕蛹一旦蜕变了,她还会是蚕蛹吗?她有了可以让她飞起来的翅膀,她就不会再甘心于生活在原来的生活,她要学习飞翔了。小保姆芳子突然觉得,这个家的女主人不应该再是馨了,而应该是她,是她芳子。
以前,芳子是站在馨的立场上的。她觉得馨在官场上风风雨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不幸的是不小心又被人强Jian,而且怀孕有了一个不该有的孩子,家里人不能容忍她,外边的人更不会有谁理解她的苦衷。只有芳子有时候为馨辩解几句,却又遭到馨婆婆的训斥。可是,芳子现在不一样了,她认为馨在遭到强Jian后,应该尽早做掉怀了的孩子,而不应该把孩子生下来。让自己的丈夫为别人养孩子,芳子认为馨是有些过分了。再为罗西河想想,芳子越发忿忿不平。她想,西河哥最好把馨给赶走,馨太对不起他。
一个小女孩,不,应该是一个小女人一旦想得太多,脸上就会露出来百般掩饰的东西。芳子就是这样。她听到了馨和罗西河的说话,便有些吃醋。她在罗小卉的屁股上用右手三个手指扭了一下,小孩子立刻大哭起来。
孩子的哭声惊醒了馨和罗西河。
“你怎么回事芳子?怎么让小卉哭了?”
“小卉怎么啦?”
罗西河与馨不约而同地问芳子。
小保姆芳子长大了,学会了耍心计。她一边忙着哄被她弄哭了的罗小卉,嘴里“噢噢——噢”地,一边回答馨和罗西河,说,玩具疙着她的屁屁啦。
馨慌忙走过去,把罗小卉从小保姆芳子手里接过来,说,让我来抱抱,小卉不哭小卉是乖宝宝。一边哄着孩子,一边看孩子屁股上被玩具疙的地方。孩子的屁股上果真有一小片红,但馨马上就看出了孩子的屁股上那片红不是被玩具疙的,而是被手指拧的,因为时间很短,被手指拧的印痕还在,手指的印痕和玩具疙的印痕明显是不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