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春的叹息撩起那一卷酒红,拂过那双亮的惊人的眼睛。
“所以,你就由着他们去了?”秋霜代佳略带生气的道:“整日里带着一身伤,放任他们为你担心,为你害怕——真是傲慢。”
面对代佳生气的样子,夏油杰感到有点奇怪,“代佳同学,你……生气了?”代佳同学是这样热心肠人?他们真有熟到,可以讨论他的心理历程了?同桌近两年了,对于秋霜代佳的面热心冷,原则极强,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她不是那样爱管闲事的人。
秋霜代佳没有理他,继续说道:“我不了解咒术师,但通过阿遥,我有那么些了解异能力者。我想成为一名律师,通过案例,多少了解些人类,无论是咒术师,还是异能力者,本质上都是人类。”
秋霜代佳盯着夏油杰:“他们都有人的劣性,贪婪和欲望,自知或不自知傲慢。在这物欲横流,腐败当道的现今社会,夏油君你真的有能力保持初心吗?”
“未来的事,谁说的准,我的准则我会坚持。说我,代佳同学,你…不累吗?成天端着,不累吗?”夏油杰眼色平静的像一汪深池,丝毫看不出话里的尖锐。
两人都盯着对方,互不相让,忽然,夏油杰神色微动,想起了她和他爸妈相处时的场景,又想到了她的身世,古怪的看着她,”你…一直挑我的刺,不会是嫉妒吧……?”
秋霜代佳猛地转身,背对着他。“夏油君说笑了,有什么好嫉妒的,我只是为阿姨抱不平而已。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去买东西吧。”
一场谈话莫名其妙就结束,除了夏油杰自己感觉古古怪怪的,秋霜代佳跟个没事人一样,好像和他针锋相对的不是她一样。
买完东西后,看着和秋霜代佳亲亲热热的母亲,夏油杰感觉心中的古怪更重了,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孤儿院,希遥知道代佳姐跟夏油杰走了的时候,生了好一会闷气,还被高笛给笑话了,说她像个离不开鸡妈妈的鸡宝宝。
然后,哼,被她给无情的揍了一顿。
第二天,该工作的工作,该上学的上学,希遥也开始了她的订单。
……
小镇上,清晨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开,懵懵懂懂的轻抚着行人的脸颊。
哒哒的脚步,匆匆忙忙的青年人,打破小镇的宁静,他来到了一家早餐店前,早已在这等待的中年男子招手示意,“村下,这哪。”
“前辈,久等了,这是结果报告,请过目。”中年男子连连摆手,“先吃饭,先吃饭,跑了一早上了,你不饿啊?”
“可是……”看着不太好意思村下,中年男子笑了笑,“出门在外,哪那么多规矩,这报告放在那,又会跑,先吃饭吧。”
“好的前辈,真是麻烦前辈了。”
不一会,俩人都吃完了,便开始谈正事了。
中年男子拿着报告翻了翻,便沉声问道,“确定山上的残秽是山下竹龙骨的了?”
用纸巾擦拭干净双手的村下立马端坐好,回答道:“是的前辈,已经确认了,残秽和术式都对得上,黑市那边也已经撤销了对他的悬赏,确认其已经死亡,至于到底是谁接的单,暂时还不清楚。”
“有什么好不清楚的。”中年男子满不在乎的道:“要在黑市上接单的,左右都是那些人,不是杀手就是亡命徒,狗咬狗罢了!这群诅咒师,哼,全国各地到处惹事,死了倒也干净,省得课里还要帮咒术界那些家伙收拾烂摊子。”
“前辈说的是,课里本来就忙,哪那么多人手来管咒术界的事啊。”村下在一旁赔笑道。
中年男子看了眼村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总归还是太年轻了,看不透。
“话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为国家服务的,能帮自然是要帮的,以后遇上了,还是要保持礼节,毕竟,大家都不容易。”
村下连满弯腰说道:“是我太狭义了,多谢前辈赐教。”
“好了,村下君,事情既然都弄清楚了,我们也回课里报告吧。”
“嗨。”
……
几天后,一栋高楼公寓房里,在客厅漂亮的结婚照下,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甚尔,甚尔君,哎呀!”正在哄孩子的年轻的母亲,喊了好几声的才想起来,老公下楼扔垃圾去了。
“唉!”她只好抱着孩子快步来的客厅里,拿起了电话,“莫西,莫西?”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一阵欢快活泼少年声,“好心的海胆头姐姐,是我哪!”
“啊,呀,是乱步桑啊!”女子不自觉的微笑了起来,“听见你这么有活力,真是太好了。在学校里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