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杀改口:“不对,你是大老婆。”
“难不成你还想要小老婆?”
段杀忙安抚:“好了,我的越南老婆。”
“你才是越南人!”柏为屿暴怒。
段杀把他翻过来压牢,细细碎碎地舔咬他的后背,“乖老婆,别吵了。”
柏为屿捶床:“你才是老婆!大爷我是你老公!”
段杀一笑,箍着他的腰有力地冲撞。
“不要不要!”柏为屿向后一阵乱抓:“我不要这个姿势,看不到你了。”
段杀顺从地把他翻过来,从正面进入他。柏为屿抱着段杀的肩膀,在摇晃中断断续续地唠叨:“快叫老公,快叫快叫!”
段杀极不自然地闷哼了声:“老公。”
“噗!”柏为屿喷了他一脸口水:“你这是做 爱的表情吗?你便秘吧你?”
段杀坚决不再叫第二声了,深吸一口气,加快频率埋头苦干。
“啊——杀人啊!你他妈净欺负我,还在我妈面前吹得天花乱坠,我呸!”
“我哪有欺负你?”
“那你,慢慢慢点……嗯……”柏为屿说完,凿进他身体里的那火热凶器果然放慢了攻势,一下一下,顶得他忍不住轻微颤抖,快感源源绵绵地麻痹了全身,一下一下,段杀在他上方,不住抚摸他的脸,时不时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他们的蜜月期来得太晚,积淀了一年多的甜腻此时才满溢出来,深厚得让人沉迷。段杀给予的,粗暴些还是温柔些,他全盘接受,两个人都不知怎么挥霍那后知后觉的热情和激情,迷一般地契合。他肆无忌惮地从喉间发出满足的呻吟,茫然望向天花板,那种极致的幸福明晃晃地降临,眼前一片亮光。
虽然彼此都不常说矫情的话,但他知道,他爱惨了这个男人;他坚信,对方必然也是爱惨了他。记得这一天是立夏,黄昏冷黄的光亮从窗帘下漏出,在墙壁上舞动,两个人安静下来,背后那个人意犹未尽地吻他的肩胛,吻他的耳朵……
他取笑道:“鼻涕虫!”
“别吵……”段杀正陶醉呢!
柏为屿吭哧吭哧地啃着一块旺旺雪饼:“鼻涕虫,明年你休假的时候,我们去度蜜月吧?”
“不是才度完回来吗?”
柏为屿扭过脸,满嘴喷饼渣:“哪有人到越南去度蜜月啊?那是探亲,不叫度蜜月,拜托你分分清楚哦!”
“别吵!去个越南积蓄就没了。我看还是存钱买房子吧,你看隔壁他们都买房子了。”
“买房子干嘛?房子能吃啊?”柏为屿喷了段杀一头的饼渣。
“别吵。”段杀把他的脸摁回去:“你安静让我抱抱。”
柏为屿吃完雪饼,伸手去够远处的薯片:“放开放开,我够不着了。”
“别吵。”段杀箍紧他:“你能不能什么都别干,认真让我抱抱啊?”
“唉!你真粘人!”柏为屿捶床:“那再叫声老公给我听听?我就认真让你抱。”
“……老公。”
“啊哈哈哈哈——我要录下来!放开放开!让我去拿DV——”
“你!别!吵!”
立夏过后进入梅雨季节,大太阳天下着绵绵细雨,空气中带着潮湿的味道,白左寒把外衣一件一件丢到楼下客厅,“一股子霉味,全送去干洗一遍。老房子就是这点不好,霉得厉害。”
杨小空把衣服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还好吧,你是神经过敏。”
“沙发上也是一股霉味!”白左寒气得在沙发上打滚,“我的过敏性气管炎又要发作了!”
“哪有?”杨小空闻了闻沙发,无果,无奈地搜出一个口罩:“要不你戴个口罩吧。”
“口罩也有霉味!”白左寒一嗅就丢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嘛,别这么娇气……”杨小空俯身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吮了一口。
白左寒怪叫一声推开他,“死面团,不知道我晚上有应酬吗?你你你,你给我吮个红印子我怎么见人?”
杨小空把沙发套拆下来,塞大袋子里准备送去干洗,“这都几点了?我还以为你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