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为屿打开一看:“呦,今年是金脚链啊!这下四肢都戴满啦,明年记得送条项链。”
夏威惨叫一声:“又是金子?金价上涨了啊!和哥哥!你从哪抠出的钱?”
“你的工资卡里,不贵,抽走了一半而已。”段和理所当然。
那边两个小孩子的谈话已进入正题,邱正夏犹如打开百宝盒一般,缓缓地打开了小纸盒。
这边夏威奋力和柏为屿争夺金脚链:“你女儿还小,戴不了这么昂贵的首饰,交给我保管好了……”
柏为屿毫不示弱护着绒面首饰盒:“不用不用,我自己保管就可以了,不用劳您大驾!”
乐正七无比唾弃:“就这么一点黄金,丢墓里老子都懒得弯腰去捡,你们抢什么抢?一群穷鬼!”
正闹得不可开交,突然响起防空警报一般刺耳的号哭:“啊——爸爸——”却是小泰然发出来的声音!
几个大人皆脸色大变,柏为屿打了个激灵,忙三步两步奔过搂着女儿,“宝贝,怎么了?”
泰然哭得浑身打抖,手僵僵地搁在半空中,小小的手背上趴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柏为屿一眼没看清那是什么,凑近过去一看,登时腿脚发软——那是一只巨大的蜘蛛,黑背上布满恐怖的花纹,颤抖着正努力往泰然的手臂上爬。
“这,这是什么啊?”柏为屿惊骇得面无人色,不敢用手去抓,只好捏着泰然的胳膊使劲甩了甩,非但没甩下去,蜘蛛反倒抱着泰然的小手抱得更紧了!
段和咆哮:“邱正夏,这就是你送给泰然的礼物?”
邱正夏本以为泰然也会喜欢自己的宝贝,却没想到情形和自己想象得完全不一样,吓傻了,支支吾吾地哭道:“啊?哦……是啊!”
乐正七一把捏住蜘蛛,生生地从泰然的手背上扯下来丢一边去,连声哄道:“没了没了,泰然乖,不怕不怕!”
泰然这一吓非同小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柏为屿抱着她连哄带亲,“爸爸抱,乖,有爸爸呢,不怕,不怕!那东西不伤人的,正夏都不怕,泰然也不怕!”
“吓,吓人,虫!虫……”泰然满脸眼泪,所幸现在哮喘病略有改善,没那么容易发作,哭了一阵子后总算缓和一些,她紧紧地抱着柏为屿,抽泣着说:“手,虫在手上……”
柏为屿把她的小手包进掌心里揉啊揉:“没有,什么都没有,别怕。”
段和快被气疯了:“夏威!邱正夏这什么怪癖?你自己变态也就罢了,教小孩也不教好!”
夏威被骂的一愣一愣的,无言反驳,只好拍拍邱正夏的背,悲哀地叹道:“小子,追女生不是这么追的!快去道歉。”
邱正夏是个听话的乖小孩,委委屈屈地凑到泰然面前:“泰然,小黑不咬人的……”
泰然抿着嘴,泪眼汪汪注视着他。
邱正夏解释道:“我不知道你怕它,对不起,你别哭了。”
泰然抽噎两声,抹一把眼泪,正要开腔说话,却见邱正夏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刚才乐正七丢在地上的黑蜘蛛,在她面前比划道:“你看,它多可爱啊,还很好吃!”
一阵僵窒,大人们还没来及做出什么应急措施,邱正夏一口咬掉了半个蜘蛛,将另半个递给泰然,“不信你尝尝?”
失去半边身子的蜘蛛划拉着细腿儿,在小泰然面前垂死挣扎……
段和倒抽一口冷气,柏为屿寒毛直竖。
夏威和乐正七不约而同吞口口水,心说:好脆的蜘蛛,真好吃!
柏泰然一口气喘不上来,用力抽抽抽,抽不上气,终于犯哮喘了!
柏为屿忍无可忍,“夏威,快把你这糟孩子抱走——”
威胁你
柏泰然一犯起哮喘,那可是闹得鸡飞狗跳,旁观众人纷纷骇然失色,杨小空恰巧进门,也被这架势惊了一大跳,失态地大喊工作人员快去叫救护车。柏为屿连忙制止了,慌手慌脚地找出随身行李中的药物,给小妞儿喷了喘乐宁,然后抱着她柔声哄个不停。柏泰然喷完药后安静下来,她闹得筋疲力尽,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水,嘴角委屈地往下撇,已然迷迷糊糊地犯困了。
大人们都松了一口气,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