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不仅仅是皇后的幼子,还是苍玄帝的幼子,在沈沛之后,再也没有一位后妃生下皇子,沈宴比沈沛大不了多少,亲眼目睹了苍玄帝都沈沛的宠爱,沈宴如何能不生出旁的心思?
也许在沈宴的心目中,他一直都觉得,若是没有沈沛,父皇的宠爱都会在他的身上。
可沈宴一点都不明白,苍玄帝疼爱沈沛,只因为他是皇后生下的孩子,便不是个皇子,是个公主,苍玄帝也会如珠如宝的疼爱她。
若冉无形之中解决掉了一个麻烦,心情别提有多愉快,沈沛见她这般模样,哪里还能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若是本王不告诉你,你是不是就要做些让自己心疼的事儿了?”
若冉没回应,可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她不愿旁人说沈沛小家子气,“我不过,不想旁人说您不好罢了。”
京城中盯着沈沛的人比比皆是,便是一点点的小事,都能被人放大。
更何况沈沛因为她的缘故,已经被不少人议论纷纷。
“本王好与不好,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旁人的话,沈沛那是半点儿也不在意的,他在乎的从来都只有自己的家人。
从前是父皇母后和兄嫂,如今多了悦悦和若冉。
他牵着若冉的手走出了库房,两人逛了大半个秦王府,到了晚上的时候,食髓知味的秦王殿下便拉着心爱的王妃研究起了春·宫·图,若冉看着那图只觉得头疼的不行,声音中有着不少的哀求。
“王爷……”
沈沛满脸无辜的看着她,“阿冉,你昨儿个不是答应过我,等睡醒了之后我们可以好好的研究吗?”
若冉心说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这话都是沈沛说的,她不停的摇着头躲闪,“我从来没说过。”
沈沛见糊弄不过去,就开始装可怜,“阿冉,你可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得吗?”
他可怜巴巴的靠在她的身上,说起自己这些年的心酸,“你可知道北漠的那些将士们是怎么说我的吗?”
当真是闻着流泪,见者伤心。
若冉看着沈沛,只觉得他是在糊弄自己的,可听见沈沛可怜巴巴的话,她还是忍不住的好奇,“他们都说什么了?”
沈沛面露哀伤的抬起头,很快就埋首若冉的肩窝,“他们都说本王是断袖,还说本王不行!”
若冉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只觉得这话题当真是不能再继续下去,可这委委屈屈的声音,她当真有些舍不得不理,“这,这……”
“阿冉,你要疼疼我。”
若冉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她缓缓的别开眼,拒绝的意思已经没有了那么明显,沈沛显然明白什么叫见好就收,见她不反对,就当她是默认了。
可秦王殿下也清楚什么叫做得寸进尺,若冉的一时心软,最终受苦受累的都是自己。
这一天晚上,若冉喊的嗓子都哑了,却依旧没有得到沈沛的怜惜。
最后若冉哭得不行,沈沛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看的若冉心里毛毛的,“你看着我干什么?”
沈沛摸了摸下巴,认真的告诉若冉,先前也有人在他面前哭,可他半点儿也不在意,甚至还觉得厌烦,可看到她哭的时候,心情却是不一样的。
“您,想说什么?”若冉近乎天真的想着,难道是沈沛瞧着自个儿哭,就不忍心了吗?
沈沛勾起美人精致小巧的下巴,虔诚的落下一吻,眼中是若冉看不明白的情绪,他对这若冉的时候,从不会掩饰什么,语气较之往常也愈发的恶劣起来,“自然是,想让你哭的更厉害些。”
若冉心中染上了一丝恐惧,抱着被子就想跑,却被人拽了回去,屋中的动静戛然而止,而后便传出了低回婉转的娇吟。
秦王殿下带久了孩子,撒娇耍赖的本领同样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翌日一早,若冉强撑着酸软的身体起来,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下去了,她碰了碰自己的肩膀,没好气的横了沈沛一眼,“您快点起来!”
沈沛懒懒散散的趴在枕头上,闻言睁开眼看了看若冉,“阿冉,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本王的自制力并没有那么好。”
若冉吓得立马缩回去,甚至还掩耳盗铃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沈沛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撑着身子坐起,抄起一旁的外衫披在若冉的身上,“今日我们要进宫,本王不闹你。”
沈沛如何舍得旁人说若冉不好?
正院伺候的侍女们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已经明白了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厚,也清楚王妃在府中是什么地位,小心谨慎的伺候起来。
因为今日要进宫叩见帝后,所以他二人穿的都是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