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见她和彦叔叔在狱中服毒自杀,当时三少也在场,我还见他急招沐雨轩的高手来,利用狱中的关系,将两人的尸体调了包。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喃喃道:“林姨?怎么你还活着?”
林姨愣了愣,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一直好好的,你不是看到了么。”
我奇道:“可是你明明服了毒。”
她笑了笑:“那都是外边的传言罢了。”
我更是奇怪,她服毒的时候我和三少明明都在场,她为什么还说是传言?
正想追问,她脸色一戚:“一晃都这么久了。小宝,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记得!怎么不记得!那次昭雪还……”正要说昭雪戏弄我的事,突然心脏一阵急跳,胸口闷得一点气都透不过来,手脚也开始不听使唤地发抖。我一跤摔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林姨见我这副模样,脸色也开始发白,却不过来搀扶,只顾狐疑地上下看打量我,小声道:“怎会这样……原来真的会这样……”紧接着语调一转,急问道:“你的失忆症好了么?可记得我们是在何时何地认识的?”
她的语调颇为古怪,而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将自己的气管抓得变形,也吸不进半点空气。浑身血液好像被加了速一般在身体里乱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本能地朝林姨伸出了手。本是象疼自己女儿一般疼我的她,此时却冷冷地站在近处,一动不动。
我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抓住,嘴里被塞进一粒清凉的东西,这阵清凉顺着喉咙迅速蔓延到整个胸腔,顿时清新的空气又可以自由地在胸肺中活动,但血液越来越快的奔流却没有任何减弱的迹象。
耳边传来三少的怒喝:“诸葛文怡!你怎会是这样的人!”
眼前“林姨”俏皮的脸在这一声怒喝之后,渐渐模糊,又渐渐变作文怡完美的脸。摄心术!她对我施用了摄心术!好险,新亏刚才没有说出和林姨初次见面的事。
文怡的脸此时涨得通红,跺脚高声道:“我是怎样的人我只不过想看看她是怎样的人,这么短的功夫竟然能将你从口口声声说的‘爱妻’引到她身上!”
三少悄悄将我的手拉到背后,我觉得脉门处紧了紧,一股温润的清凉之意从脉门处缓缓注入,全身的烦闷燥热之意稍稍好了一些。
“文怡,很久以前你我就已不可能。〃三少的声音平淡而决绝,“至于我的心思,那是我自己的事。”
“你!”文怡气得说不出话来,嘴唇止不住地哆嗦,指尖已快戳到三少的鼻子上,那指尖也颤抖得厉害。
刚才三少注入我体内的那股凉意不知为什么迅速散去,我顿时觉得浑身血管象要爆裂般难受,周身肌肤仿佛被数万根针同时扎着一般。而三少抓住我的手也明显地震了一震,表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只是脸色变得和文怡一样苍白。正当我难受的想甩开他的手狂奔时,那股清泉般的凉意重又回来,沿着手腕扩散到全身。
他两人对诗良久,文怡脸上露出无奈而伤心欲绝的神情:“她有事你便这般,我有事你却不管!”说罢摇了摇头,掩面奔出了小树林。她的身影才消失在树丛中,三少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真厉害。”他低头自嘲地笑了笑,将我按坐在地上,自己则坐在我背后,双手沿着我背后的穴道一路按揉下去。我本想拒绝,但他的手每过之处都有一片凉意聚集,很是舒服。
“你这是做什么?”我才问了短短一句,便觉得心跳气喘得不行。背后的凉意又突然间散去,三少闷哼了一声,一股滚烫热流撒在我背上。
我被那股热流烫得一跳,知道是他在呕血,正要回头,背后传来他一声满不在乎的轻笑:“别回头,别说话,静下心来。你要再多说几句,爷的命也得搭上。”他又笑了笑,这一次更为轻松,“也好,就算是爷还给你的。”语气竟回复到很久以前的那种玩世不恭的味道。
远处隐隐传来文怡的惊呼。三少的手微微颤了一颤,却没有停。
小树林深处有些兮兮索索的响动,似乎有人正向我们这边走来。气氛变得不太对劲,因为我已明显感觉到三少双手的僵硬和周身散发的冰冷杀气。
青色长袍在眼前一晃,一人自树丛中闪出来。
我松了口气:“楚大哥。”
背后又是一股热流,我吐了吐舌头,下意识地紧抿住嘴。楚玄见状吃了一惊,慌忙坐到我跟前,掏出怀中金针。我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已出手如风在我胸口扎了数针。针扎处有丝丝缕缕的清流透入体内,与自背后而来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