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集团里有薄书砚专用的休息间,配套远比酒店里的奢华和舒适。
约翰心疼薄书砚,每当薄书砚在深夜完成工作以后,他都劝他就在集团休息,却都被薄书砚忽视。
薄书砚每次回到酒店时,在进门之前就先将鞋子脱了,开门也是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声音。
在那几天时间里,他几乎每夜都站在床前看着傅深酒的睡颜,看到他自己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才在床前的椅子上坐着眯一会儿。
多年的拼搏和忙碌,已经使得他有了自己的生物钟。
所以每天早上,在傅深酒醒来之前,他又已经换了衣服离开了。
傅深酒每天醒过来的时候,床边的花瓶里都已经换了新鲜的、她喜欢的花束。
她知道酒店的工作人员不可能在她熟睡的时候来做这种事情。
她知道,那是薄书砚亲手做的。
所以在那一周的左右的时间里,两人虽然没有怎么见过面,但胜过见面。
至少,对傅深酒来说,是这样的。
……
但这样的日子,终归是无聊的。
而雁城的那些旧人,一个个都跟消失了似得,没有一个人找上门来。
傅深酒没办法,只好将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找工作上面,但因为她的薄太太身份,始终没公司敢收留她。
她没办法,只好约了桑桑,想通过她找到一份工作。
两人约在离沈宅很近的一家甜品店。
傅深酒在甜品店坐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桑桑从一辆黑色的宾利车上下来。
司机刚替桑桑打开车门,后面一辆车就下来四个人围在她身边,有男有女,有打伞的有递水的。
隔着玻璃,傅深酒只看见桑桑似乎很烦躁地摆了摆手,这才冲出那几个人的重围,往甜品店里快步走了过来。
而那几个人,自然是快步跟了上来。
“酒酒姐。”桑桑一进门就发现了傅深酒,脸色这才好一点。
傅深酒看了眼她身后那几个跟着的人,眉尾控制不住地轻抽了抽后,这才朝桑桑挥了挥手。
桑桑转身瞪了一眼那几个人,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条虚空的线条,这才气呼呼地走向傅深酒。
“沈公子也是一番好意,你别苦着一张脸了。”傅深酒温声劝她。
桑桑叹了口气,眸光在傅深酒面前那碟甜品上溜了一圈,突然站起身,抢过去后快速地吃了几口。
等傅深酒反应过来去抢的时候,本就少得可怜的一叠甜品几乎已经被消耗光了!
“桑桑,怀孕期间最好不要吃冰的东西!”
傅深酒严肃地看着桑桑,正准备说下一句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已经奔了上来。
“沈太,这种东西含有太多的添加剂,对胎儿十分不利,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桑桑两只手捂着耳朵,一脸痛苦地加了句,“可是我都好几个月没吃过冰淇淋和甜品了,我就吃一点点嘛。”
“……”看着桑桑这个样子,傅深酒回忆起自己怀孕那会儿,唇角不自觉地就弯了弯。
怀孕确实很辛苦,尤其是最开始的那几个月,她被很多事情压着,身体又不太好,别提多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