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静悄悄的,村里偶尔响起几声犬吠,有风徐徐吹过,白日里的燥热似乎还留有余温,风一吹就迎面扑来。
树叶发出沙沙轻响,反应过来谢孤悬在听什么,沈修瑾窘困不已。
他微抿了唇,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捂住了谢孤悬双耳。
从旁边伸过来的手捂住耳朵,温热手掌覆有灵力,将声音隔绝在外,谢孤悬转头看过来,眼中依旧是一派天真无邪。
被这么看着,沈修瑾无奈至极,偏偏又无法说,这种事怎么能说得出口,更别提还要解释他的疑惑。
两人无声对视,就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看到谢孤悬缓缓伸手,也捂住了他耳朵。
师兄。
不用去听,只看嘴型就知道谢孤悬在说什么,也能想出那个语气,他笑得弯起那双桃花眼,笑吟吟的,像是从这举动中得了乐趣。
耳朵上是温热的手掌,保持着这样别扭却显亲密的动作好一会儿,沈修瑾才想起来,随即就布下结界,将农户人家发生的事情隔绝在外。
他收回手,这下就再听不到那种声响,然而谢孤悬却没松开。
身旁人缓缓往他怀里靠,他被迫低头,和凑上来的人吻在一起。
月色正好,树影照在地面,风一吹树影也在摇晃。
*
“师兄。”谢孤悬横着坐在他怀里,搂着脖子软声叫道。
“嗯。”沈修瑾淡淡应道,殷红薄唇隐在黑暗中,下唇被吸允咬痛的感受在逐渐淡去。
“师兄你说,刚才那女人为何会那样叫?”没忘了之前的问题,谢孤悬语气里都是疑惑,他说道:“之前萧师兄给我看的玉简里,分明不是这样叫的。”
原本还因为这种事难以启齿,后面又听他说起萧元徵,沈修瑾立刻就皱起眉,萧元徵那厮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算算时日,被关进冰牢三年的萧元徵再过不久就要出来了。
“往后不要再与他来往,他也不配这一声师兄。”
言语间都是冷意,说起萧元徵,沈修瑾脑海中只有一个词,禽兽不如,对着同门师弟都能下毒手,心术属实不正。
谢孤悬见他生气,讨好地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亲。
“师兄别生气,我会记住的,以后不会跟萧师……”说到这里,他及时改了口,道:“不会跟萧元徵往来。”
气不是对他来的,沈修瑾很快就收敛平息了。
而惯会撒娇的人坐在他怀里,又是一阵亲亲密密,良久两人才喘匀了气,他唇齿间都是谢孤悬身上的暖香味道。
“师兄,我还是想知道……”
“此为夫妻间的床笫之事,不可乱听,也不可乱传。”沈修瑾及时打断他的话。
要知道谢孤悬性情纯真,就连说起这些事都是天真的,可见他并不知道这种事意味着什么,说得坦荡自然,然而落在旁人耳中却并非如此,如此私密之事,怎么能随口就来。
“夫妻?”
谢孤悬神情懵懂,他问道:“那既然是夫妻,为何妻子要受这般痛楚?她丈夫怎会如此苛待她?”
话又转回这里,沈修瑾哑然。
可他也没成过亲,又如何知道其中缘由。
不免苦恼起来,他皱眉思索,却无法说出任何话。
过了一会儿,谢孤悬等来了回答。
“并非苛待,可能只是……”沈修瑾沉吟一下才想到合适的词,说道:“只是情难自禁,他夫妻二人感情甚好。”
他说完后就提着心等谢孤悬再次的问话,或许又是他无法回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