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每天听着医生那残忍的话‘把氧气罩拿了吧,这样她活着也是痛苦,你所有的经济都在浪费!’,我不是她,我不明白她心里到底有多痛,其实我每次劝她也让她妈妈走的时候,我都感觉得到她以为是我在说她拖累了我,而她却没有发火,只是逃避一样说‘我考虑考虑’,她不敢把氧气罩拿掉,因为她会觉得是她亲手杀死了她妈妈,而你,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和你的未婚妻亲热,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就是那个总是顺着她的那个人,你变得冷血了,以前她只要一哭,我都看得到你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措手不及,可现在呢?你天天让她哭!
砚青,说话的时候注意,我从来没有故意去让她哭过!
对,她还爱着你,所以她就是最后的那个输家,你不就是气当年她那小姐脾气吗?如果当时你没离开她,即便破产了,你有好好照顾她,那么她现在不会这么的自卑,她总觉得她拖累了别人,她以前的棱角都被一些色狼给磨平了,西门浩,这样的她,即使改变了,你真的觉得好吗?
眉峰间有了‘川’字,不耐烦道:你是她的朋友,自然什么都帮她说,可你有想过我吗?当初我把我所有的精力都给了她,平时我也就忍了,一个男人,被当众嘲笑,试问你还能继续下去吗?难道你觉得当初那种情况下,我也应该死皮赖脸的强留下,每天继续被她侮辱?
可她已经改了,知道错了,人无完人!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太晚了?现在我已经有了一个需要去保护的人,怎么?你的意思是让我去伤害一个将一切都给了我的女人,而选择萧茹云?
砚青明白的点点头:如果没有董倩儿,你会原谅她吗?
西门浩揉揉刺痛的太阳穴,摇头道:有了倩儿,我就不会去想这些如果!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得说,萧茹云这辈子有可能就毁在你身上了,我这人爱恨分明,从今以后你西门浩也不要再去找她,我会让她忘掉你的,再见!看了看咖啡,扬唇道:反正你钱多得狠,这顿就算你身上了!
小意思!西门浩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
他从来就没主动去找她不是吗?
‘如果说……我说如果,我跟你道歉,你会原谅我吗?’
抿唇淡淡道:你能保证她至今都没变吗?
砚青停下步伐,很是真诚的原路走回,点头道:我可以保证她到现在都还忘不了你,可以说非常强烈,世界上多少人会把一个人爱十年?
一个女人,在风月场所十年,砚青,你又怎么确定她至今还清白?你敢保证她到现在还冰清玉洁吗?
某女语塞,回想着萧茹云抱着吻她的画面,捏拳,有着紧张,因为她真的没想到西门浩会问这些,一时间不知要怎么回答,见他正等着她的回答就摇摇头:不敢!
西门浩立马笑着起身,拍拍砚青的肩膀道:你很诚实,这一点值得人欣赏,你都不敢保证,我又怎么知道她是否已经变得和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一样?纸醉金迷之地呆久了,没一个女人能维持曾今的洁净,不要被她骗了,况且不要忘了,曾经她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我走了!语毕向吧台走去。
砚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咖啡厅的,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上,看着周围的建筑,心里很堵,在西门浩心里,茹云就是一个浑身都有着污点的女人,而她,也不敢保证好友至今还是清白之身,也不能全怪西门浩,他本来对茹云就有偏见,如今再不是处子,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想。
一旦没了那层膜,那么就更没人知道她到底有和多少人有过关系,当然,她相信茹云,即便没了那层膜,也是被迫的。
有些感情是骗不了人的,那是发自肺腑的,呵呵!可只有她信有什么用?当事人信才行。
而不远处,第二医院外的某个角落,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不时的出现,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带子,戴着墨镜,穿着五颜六色,数一数,十来人,均是将目光定格在了医院上。
哥!就是这个医院,那个长得很好的男人就在里面,高级病房八零二!
为首男人三十来岁,身强体壮,嘴角到耳际都有着骇人疤痕,可见曾经有被撕裂过,满脸青春痘,大板寸,目光凶狠,咬牙道:就是介小子拿妞儿威胁翠姐是吧?还让兄弟们全都入狱被枪嘣,有照片儿吗?
没有!只知道长得特好看,侧脑受伤,肩膀上被翠姐砍了一刀,挺严重的,缝了八针,那个女警嘛,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只看到大缸子留的信,你看他画下了他们的模样!小弟立马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东倒西歪的字,可以说大半张上都是拼音,而下面画的女人,更是畸形得可怕。
介是嘛呀!头发不像头发,眼睛一个大一个小,鼻孔都没,猪都比介好看!为首男子拿起一看,立马愁眉不展,画的是嘛玩意儿?
还是铅笔画滴!
标准的天津口音。
小弟也苦不堪言:算了,反正知道那男的在里面就对了!
烈日当空,照得周围的泊油路闪闪发光,刚刚喷过水的地面形同钻石般耀眼。
砚青双手插兜走进医院,不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吗?茹云一定会拨开乌云见月明的。
病房内,柳啸龙看看手腕,十一点了,后见西门浩杵在哪儿就不满道:既然想人不知,你就立刻带人走远点!
大哥!我怕您有危险!西门浩不愿意离开,寸步不离。
这么多人守在这里,会里稍微一定位,就穿帮了,快走!见兄弟不情愿的拉开门就无所谓的问道:她什么时候来?把他伤成这样,非得住久点,天天来伺候。
西门浩想了想,后明了的笑道:应该快到了,大哥!您保重,有事立刻打电话,我就在离医院一百米外!说完便为难的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柳啸龙再次看看表,眼里有着阴笑,忽然耳朵动动,立刻恢复了那要死不活的样子。
砚青形同一个小伙子,手儿揣在裤兜里,一身休闲装,永远是看不到一丝浏海,高高的马尾随着走动扫着后肩,吹着口哨来到病房门口,抬脚踹开门走了进去,一见男人精神不振就收住了哨声,百无聊赖的上前走到床前道:你真要死啦?怎么眼睛都睁不开了一样?
该吃药了!男人暗骂了一句,开始折腾。
哦!某女抓抓侧脑,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后将目光定格在茶几上,有着几盒药,很不上心的问道:吃哪个?
红色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