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说的合情合理,很难让人不相信。
在大夏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个娇纵蛮横的长公主昭然,要说起她的荒唐事有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男有许清河,女有夏昭然,对比许清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是先皇嫡出长公主,先皇即位后的第一个孩子,也被奉为吉祥之兆。
从小长得美人之姿,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先皇费尽心思也会拿来给她,这样的女子试问天下人有谁可以驾驭得了呢?
等她长大之后更是任性傲慢,目中无人。
先皇给她寻了多少青年才俊,她愣是一个都没有看中。
先皇离世后她的亲弟弟夏禹恒即位,那时候的夏禹恒刚登上那个位置,民心不稳,各路豺狼虎视眈眈,他自身都难保,更无暇顾及这个嫡亲的姐姐,以至于到了现在这位昭然长公主都未曾婚配。
“就为了一个男人,将人活活烧死?”许清河打了一个寒颤。
“那可是昭然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如果这件事情是她做的,那么整件事情就说得通了。”
“唉,要我说这个苏茉儿也真是可怜,白白葬送了性命。”田七叹了口气。
“促成这一切的还有那个她那个趋炎附势的老爹苏万,若不是他将女儿当成攀附的筹码,他的女儿也就不会死了。”许清河啐了一声又继续道:“哪怕他先调查一下再将女儿推出去也行啊,昭然长公主这么大的事情哪会有人不知道呢。”
“是啊是啊,昭然长公主跟那个王修延的事情很多人私下都知晓,只不过事关皇家颜面,无人会随便拿出来说。”
“既然如此,那王修延为什么不娶了长公主,何苦还害了别家姑娘?”许清河不解地问。
“哎呀,当然是太后娘娘不同意啊,王家的嫡系尚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小子一个庶出的,他有什么资格配得上堂堂长公主?”
许清河点了点头:“皇家的事情还真是乱啊。”
“那当然,要不然各朝各代怎么会有那么多野史奇闻呢。”
“你个臭小子懂的还不少。”许清河笑了一下,顺手抄起笔杆砸向田七。
田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都是少爷教得好。”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许清河的心也踏实了下来,此次事情完全是苏万那个老狐狸自食恶果,奈何对方是昭然长公主,他这委屈硬生生打碎牙齿也得咽下去。
可是他不能跟苏谨言说这个实情,真相只会让人徒增烦恼,就只当这件事情是个意外吧,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淡去。
许清河看向窗外那挂在半空之上的明月,今日的自己尚可一睹明月光彩,明日的自己却不知会身在何处。
现在的自己就如同那轮明月,明晃晃地摆在那里,而自己的敌人却藏在背光的暗处,这样的处境实在不利于自己,或许自己应该将位置调换才能寻得解决之法。
“走吧田七,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许清河伸了一个懒腰,掸了掸衣角的皱褶大踏步走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