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你有没有觉得舒烈跟我们越来越生疏了?”出了舒府大门,侯川才悄悄跟许清河说。
“毕竟都长大了,各自都有自己成熟的想法了,生疏也是正常的。”许清河淡淡道。
“那你看,我跟你就没有生疏。”
“凡事都随缘吧,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跟谁是一辈子的朋友,也没有什么一辈子的敌人,不过都是利益使然。”
侯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醉醺醺地摆了摆手就回家了。
许清河转过身,对尚羽澈兄妹也做了告别,牵起苏谨言的手就上了自家马车,荒唐且有趣的婚礼终于在天黑那一刻落下了帷幕,其中有几人喜,有几人愁,更多的还有很多看不见的暗潮涌动。
马车车轴再一次骨碌碌地转动起来,许清河刚才喝了不少酒,此时才发作起来,他觉得自己眼前的天地开始慢慢旋转起来,然后逐渐越转越快,许清河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一旁一直观察着许清河的苏谨言看到他这幅模样,知道他定然是难受了,于是赶紧让马车停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搀扶许清河走下马车。
“夫君,很难受吧?”她轻拍许清河后背,示意他可以吐在路边。
许清河一把将苏谨言推到一旁,然后仿佛再也没什么顾忌一般,哇哇大吐。
直到马路边出现了一大滩令人作呕的呕吐物之后,许清河才擦了擦嘴,摇摇晃晃地欲上马车。
他爬上马车,田七在一旁轻轻扶着,许清河余光一暼,看见几辆马车急匆匆地从一旁而过,马车轿帘被吹起,里面却是没有人坐,只有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杂物。
此刻的许清河已经没有什么脑子再去思考别的了,艰难地爬上马车,枕在苏谨言一双香香玉腿上就去见了周公。
直到第二日许清河从自家的床上悠悠转醒,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的家,如何上的床,看来昨天晚上确实是让苏谨言麻烦了。
他揉了揉疼痛欲裂的脑袋,心里无比懊恼。
怎么一不小心就喝多了?这舒家的酒也太烈了吧,想我当年也是千杯不醉啊,昨天怎么喝的吐成那个样子?后面还断片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出什么丑,唉……
还没等许清河叹完气,田七就急匆匆来报。
“少爷少爷,快去前厅一趟吧。”
“又怎么了?”许清河无奈地坐直身子,单手撑着脑袋,用力扭动了一下脖子。
“是,是那个御史大夫来了。”田七急的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许清河也震惊到了,脑海里马上出现昨天那个御史大夫说很快就会见面。
怎么这么快?难道他昨天就是在给自己打预防针的?他早就打算今天要来府上了那吗?可是,他来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