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光被迫停了下来。
肩膀处传来的痛苦让他皱眉,吸了一口冷气。
“宁栀,你到底怎么了?”
今天的宁栀实在太过反常。
直到鲜血涌入宁栀的口腔,她尝到了浓浓的铁锈味,这才恍然回过神来,缓缓离开了季寒光的肩膀。
那处被她咬的血肉模糊,鲜血顺着他的睡衣往下流,洇湿了好大一片,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宁栀的理智渐渐回笼,眉目之间已经多了分无措,还有怯意。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咬住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季寒光看着她这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叹了口气。
小小的一个人,却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性,而且明明受伤的是他好么。
季寒光坐到沙发上,除掉了上身的睡衣,没有了睡衣的遮掩,那伤处越发的狰狞,皮肉都绽开的样子,鲜红的血呼呼往外流。
宁栀看到了,脸色有些发白。
季寒光扫了一眼她,“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来给我上药。”
“不然我失血过多死了,你可是谋杀亲夫的罪名。”
宁栀抬起眼瞥他一眼,心想哪有那么夸张,她咬的是肩膀,又不是大动脉,季寒光绝对是在卖惨使唤她。
不过想虽然这么想,她动作却没有丝毫拖沓,把药箱找了出来,坐在季寒光的旁边开始给他上药。
给伤口消毒的时候,他却一再闪躲,不让她成功。
等到宁栀埋怨的眼神看过去的时候,他却一脸淡然,
“你坐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么。”
宁栀低头,望着两人之间还有一臂远的距离,默默坐近了一点。
但这哪够,季寒光直接就伸出手臂把人给捞了过来,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身上源源不断的热度传到宁栀身上,宁栀别扭的不得了,手中的棉签也不知道何时掉了下去,季寒光却说:“就是这样,刚刚好。”
好个屁!
她猛地推开了季寒光,刚想要拉开距离,就发现自己刚才按到了他的伤口?
伤口被扯到,又往外流了不少血。
看季寒光捂着肩头表情痛苦的模样,顿时又慌了,“你、你怎么样?还痛?”
季寒光呼吸缓了缓,就把宁栀的手按到自己的伤处,“痛呢。”
“但你给我揉揉就不痛了。”
这、这……真是个无赖!
宁栀被戏耍到了,有些愠怒,又不敢再推他,生怕伤口再撕裂,只能气的跺脚。
却不知道,这个模样在季寒光的眼里有多可爱多性感,直接低头,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哄小孩般说:“好了好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误会你,也不该对你凶,别生气了,原谅我可好?”
经历这么一遭,宁栀倒是真的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不过想到昨天晚上季寒光对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心里面还是有些膈应。
算了,先上完药再教训他。
宁栀拿棉签蘸了消毒水仔细清理他的伤口,又一点一点的上药,小心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