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色。
张合道们刚下了车,女主人就热情地问:“几位大哥,在这儿吃午饭吗?俺这儿有山野菜,还有新鲜的虹鳟鱼。”
只见一条溪水流过小木楼,小木楼前溪水两头截住形成了一个池塘,池塘中的虹鳟鱼成群结队地漫游着,看得人心里直痒痒。
男主人憨笑着说:“你们自己钓吧,钓上来,俺们给你们烤着吃。”
张合道听人说过,这地方产虹鳟鱼。虹鳟鱼必须生长在温度低的流动的溪水中。朱达仁迫不及待地拿起鱼竿,男主人递给他一团鱼饵,朱达仁抛钩入水,不一会儿,一条活蹦乱跳的虹鳟鱼被钓上来了。
王晴高兴得不得了。她从男主人手中接过鱼竿,抛钩入水,池塘里的鱼特别多。不一会儿,一条大虹鳟鱼咬了钩。这条虹鳟鱼劲儿很大,拽着王晴围着鱼塘转圈跑。王晴有些手忙脚乱,不停地喊:“合道,合道,快帮帮我。”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张合道赶紧拿起渔网,帮王晴把鱼拽到池边。然后用渔网捞出虹鳟鱼。这条鱼好大,足有三斤多。男主人接过虹鳟鱼一边收拾一边烤,女主人也连忙收拾好小木楼前的小石桌,端上来山野菜。大家兴致勃勃地围坐在小石桌旁。
鱼香扑鼻,张合道却被王晴脉脉含情的目光分裂成两半,一半是喝酒吃鱼的张合道;一半是想入非非的张合道。
王晴是个纯情大方的女孩,喜欢你,看你的目光就火辣辣的,此时她见张合道被她目光逼视得低着头,便俏皮地问:“合道,你说鱼躲在哪里最安全?”
张合道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躲在水里最安全了。”
“不见得吧,”王晴鼻子微微翘起,睿智地说,“我们吃的这两条鱼刚才就躲在水里,这会儿连肉带灵魂都进我们肚子里了,可见,鱼即使躲在水里,也不安全,是不是?”
张合道知道王晴话里有话,她的意思是说,张合道就是鱼,她是钓鱼者,即使张合道躲在水里,她也吃定张合道了。张合道虽然不想接受王晴的爱但也不能让这丫头小看了,于是,张合道不甘示弱地问:“王晴,难道鱼也有灵魂?我记得奥古斯丁说过,人是一个伟大的事物,是照着神的形象和样式造的,不是指他所穿戴的必死的身体,而是指他的理性灵魂,正是因为他具有理性灵魂,才使他享受一切兽类所没有的尊贵和荣耀。可见,只有人类才有灵魂,鱼是没有的。”
陈东海当即表示支持,“合道说得对,人是万物的尺度,当然只有人才配有灵魂。”
“东海哥;”王晴噘着小嘴儿反驳道,“张合道却认为万物是平等的,人并不比鱼高贵。毕达哥拉斯就认为,灵魂是可以轮回的,不朽的灵魂可以转化成各种其他物种,一切生命形式因此就有联系了。可见,不仅鱼有灵魂,万物都有灵魂。”
一谈到哲学,朱达仁就露出权威的神情,他用总结式的口吻说:“关于灵魂是什么?到底有没有灵魂?古往今来,西方哲学家、宗教学家都各执一词,莫衷一是。苏格拉底认为,灵魂在生前肯定就存在了,人死后灵魂有三种命运:善者升天,恶者入地狱,中间的则入炼狱。赫拉克利特认为,灵魂是由火和水混合而成,优秀的灵魂主要是由高贵的火组成的干燥的灵魂,如果水在灵魂中占主导,就会变得快乐,但也意味着灵魂的死亡。伊壁鸠鲁的信徒主张,灵魂、**同源,认为灵魂是由和**其他部分一样的原子构成的;而柏拉图主义者认为,灵魂是一种非物质、非**的东西,与尚在人世间修炼的神同宗。亚里士多德关于灵魂的概念比较模糊,但他也明确认为,灵魂是与身体结合在一起的,并随着身体的消失而消失。奥古斯丁在基督教神学中称灵魂好比身体的‘骑手’,把物质的和非物质的两者清清楚楚地分割开来,而且认为灵魂代表真正的人。自中世纪开始,西方哲学关于灵魂的存在与性质,以及它与身体的关系的争论,一天也没有停止过。笛卡尔认为,人是**与灵魂的联合体,灵魂也就是心。斯宾诺莎认为,宇宙万物无不有心与物质两个方面。康德提出,灵魂无法以理性说明,但是心思必然会断定灵魂存在。可见,灵魂是个模糊的概念,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是无论如何灵魂都是唯心的,张合道们是唯物主义者,还是为物质决定精神干杯吧!”
“达仁,我是唯心主义者,我倒认为,人的本质是灵魂的。”张怀亮反驳说。
“怀亮,你不觉得越是灵魂的,就越是病态的吗?”朱达仁不服气地问。
“所以啊,生命是灵魂长期康复的过程。”张怀亮笑着诡辩道。
朱达仁还想辩驳,张合道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学哲学的,谁也不服谁,连忙制止说:“两位大哥,生活就是灵与肉的斗争,物质与精神谁决定谁,永远也讨论不清,咱们难得进一回山,还是为鲜美的烤鱼干一杯吧。”
陈东海附和道:“合道说得对,这进山的感觉真好,来,哥儿几个,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小石桌上的烤鱼,就剩下几根刺儿了,杯盘狼藉。
女主人一边收拾一边问:“你们是来旅游的吧?”
“大嫂,这附近有什么好玩儿的?”张合道接过话茬问。
男主人憨笑着回答:“顺着小溪往上走,有一个水库,风景不错。”
陈东海不客气地说:“老板,帮我们看着车,我们过去玩玩。”
男主人爽快地说:“没问题,没问题。”
几人沿着溪水往上走,碧清的水流撞击在洁净的岩石上,溅起串串珠玉,发出金属般的脆响,山中风景秀丽,空气清新。
突然,陈东海喊道:“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