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狐咬住唇,面色晦暗:“那鱼里有毒,是我下地。”
三个人都愣住了,萧雅已经埋首吐了起来,萧松则站在一旁给她拍背。
夏无霜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我用银筷子试过了,根本没有毒!”
司牧狐抬起眼,眸光暗淡:“你以前和我说过,不是所有地毒都能用银试出来的。这种毒就是其中一种。我本来是想用借此要了赵之阑地命,可是……”
他闭上嘴巴,望了一眼已经干呕得面色发白满眼泪水的的萧雅,痛苦的将自己头埋在双手之中。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司牧狐,你告诉我,下的是什么毒,我妹妹还有救吗?”这个时候,萧松的声音虽然也有些波动,但却是这几个人里面表现最镇静的。
司牧狐摇了摇头,面色惨白:“我只制出了这种毒,却没有制出解药。我故意的。我想让赵之阑死得更彻底一些。”(
第二十五章 谍中谍,计中计(下)
“哇……”萧雅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双手捏成拳头,暴雨般地打在司牧狐的身上,“司牧狐,你害死我了,你害死我了!”
边哭边呕,又不忍用力捶打司牧狐,却什么也呕不出来,她的样子让夏无霜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上前抱住萧雅,哭着道:“萧雅,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吃这盘鱼,我害了你,我这就陪你一起去……”
说罢,就要起身抓那盘没吃完的鱼,却被司牧狐死死地抓住了手腕:“无霜,别干傻事,这不是你的错,我吼你,也是一时情急。”
话未说完,他的衣领已经被萧松一把抓住,咬牙切齿道:“你真要毒死赵之阑,为何要在自己的食物里也下毒?是不是算准了我们要在这里吃饭,将我们也一并毒死?你安的什么心?说啊!”
司牧狐面色惨白:“只有将自己也置于相同的境地,才不会引起赵之阑的怀疑。而且这毒用普通的试毒方法根本试不出来,我想,他这次是必死无疑……”
“他死了?”萧松的声音里带着急迫。
“不知道,我不能在他那里停留太久,不过,回来之前,我亲眼看见厨娘将鱼送了过去,至于他吃与不吃,只能看天意了——但我不能因此就放过谋杀他的机会。”
“这么说,他还是没有死!”萧松温雅俊朗的面孔有些扭曲起来,一双玉色眸子也变得微微发红。“说到底,你们还是亲兄弟。我跟萧雅、云国才是你的敌人,是不
说到激动之处。他另一只手腾出来,从腰间摸出一把根本看不出藏匿之处地匕首,抵在司牧狐的喉咙上:“今天你不给我解释清楚,就别想活着出流风轩!”
司牧狐惨然一笑:“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要来,何来毒害你们一说?这盘鱼虽然有毒。如果我在,你们吃了是不会有事地。我手中有强克此毒功效的药粉,可以完全化解鱼种所含地毒素,本来我准备在吃饭之时将药粉化在鱼汤之中,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偏偏你们没等我回来……”
夏无霜眸中一亮,抓住司牧狐的胳膊:“那药粉既然能克毒,就一定也能解毒。你快拿出来给萧雅服下啊!”
司牧狐缓缓摇头道:“没用地。克毒不同于解毒。此毒一旦进入胃肠。无药可解。萧雅顶多再挺半个时辰。身上地毒性就要全面发作声。跌坐在地上。眼睛失魂。表情落魄。哽咽不成声。
似是被妹妹地惨状刺激到。萧松手中地匕首。更进一步了司牧狐地喉头:“司牧狐。你将这套说辞编地密不透风。我信还是不信?今日之事。是意外也好。蓄谋也罢。我只知道我唯一地妹妹即将要丧命在你手里。你若是拿不出解药。就拿命来偿吧!”
司牧狐抬头望着他。眸中透出悲哀来:“萧松。你终于肯说出来了。你其实不信任我。是不是?自我杀了冯大哥地搭档。你们就对我起了疑心。对吗?萧松。你告诉我。老头子此次派你们来。究竟是探望我。还是处置我?”
萧松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刀子依然没有半点松开地意思。
司牧狐将脸转向萧雅:“别哭了。萧雅。擦干眼泪站起来吧。其实你没有那么难受。是不是?”
夏无霜听到这里。吃了一惊。待望向萧雅时。却见她真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眼角虽依旧挂着泪花。却没有先前地怯弱了。取而代之地。只是微微地脸红:“你怎么看出来地?”
司牧狐浅然一笑,笑得冷清:“我自然知道。因为这鱼里,根本没有毒。”
“胡说,你交给那个厨娘地景泰蓝瓶子里,是不折不扣的毒药!”萧松脱口而出,然后碰上了司牧狐嘲弄地眼神,顿时有些狼狈。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难道说,那毒药是你亲手放的?”司牧狐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这是不是就是那瓶子?”
夏无霜定睛一看,这只瓶子分明就是早先司牧狐交给她,她又交给凤丫地那只。
怎么又回到了他手中?
他们说的厨娘,难道是凤
萧松已然是面色大变,再也顾不上绕圈子了:“不可能,那厨娘一出流风轩,就将瓶子交给了我,我亲手将毒药换进去的。”
“其实,我交给那个厨娘的,真的只是香草粉而已,只不过我特意用了景泰蓝瓶子,那是我一向装毒药的专属器具,你们就先入为主地认定我在里面放了毒,要对赵之阑下手,于是就将你们带来的毒药放了进去,这样,一来,他赵之阑必死无疑,二来,用了自己的毒药,你们还可以接着演第二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