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裘至见了苏子曾的面色变了变,苏子曾回过了头,看了看店内,并不见什么异样,但她的脖子里的“红之恋”却如同有了感应似的,难道是因为裘至在身边的缘故?
“甭抱怨了,反正你是裘家的独孙,以后还不是都摊到了你手上,”苏子曾知道在几年后,裘至会将经营不善的裘生珠宝转手卖掉,但并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了顽固的裘家老太。
因为是裘家的独孙,所以裘家的一切,包括眼前的钻石,都将会属于裘至。言无徐歪过了耳朵,看着和苏子曾站在了一起,不停地抹着汗的裘至。明明是一个完全不起眼的矮墩胖子,却因为一个好的出身,轻而易举就获得了一切。
“喲,今个儿还真是巧了,”费清走了进来,他的眼先是在众人面前瞄了一圈,最后又落在了言无徐正在打量的那批钻石上。
“听说你们店里来了批成色不错的钻石,我来看看,”费清将言无徐正看着的整盘裸钻都拉了过来。
钻石还没经过加工,全都是放在了一个丝绒制的窄小托盘里,言无徐的手指还跳着几颗钻,被费清这么轻轻一拉,钻石就在了她的指头缝隙里擦过,有种刺痛感,带着奢华的金钱味的刺痛感。
费氏最近可谓是意气风发,也不知费父是怎么和边京城里拉上线的,他参加议员选举可谓是大张旗鼓,费清的买钻石之举,不用说,一定是为了贿赂某些要害部门的人员了,好看的小说:。
“怎么舍不得?你要是喜欢,就说一声,念在以前的情分上,可以送几颗给你,”费清的声音针针地穿过了言无徐的头发,在了她的耳边转悠着。
言无徐松开了手,像是躲避瘟疫似地退了开,苏子曾则是皱起了眉,朝着裘至使了使眼色:“东西可是我们先买下的。”她并没有心思想买那批钻石,但是见了费清,还是忍不住想狠下杀手,有种男人,额头就是刻了个大大的“贱”字,让人止不住想吐上一口口水。
“不用说了,她出多少,我就多出百分之十,”费清不耐烦地甩了甩手,前阵子听说苏杭两家闹僵了,费氏立刻就和杭家签订了合作协议,这批钻石,是要去送给海滩开发商的上管部门的。
苏子曾和裘至互看了一眼,还真难以相信,费清连问都没有问,就任凭宰割地加了百分之十,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败家子。
韩放一直等在了珠宝行外,也看到了言无徐见到了费清时的尴尬,他知道言无徐在跟了苏庆长之前,还有过一个男人,看着油头粉面的费清,他不知觉就握紧了拳头。
一直等到苏子曾和言无徐走了出来,他的脸色才和缓了些。
“送我就酒行,”苏子曾平白无故抬高了价格,变相痛宰了费清一顿,心里无比地畅快,“无徐,要一起来看看么?”
“不了,韩大哥,你待会送我去第四区,”言无徐看着苏子曾下了车,她并没有让韩放将车开到了言母的住处,而是让他将车一直往前开,一直开到了家宾馆前。
“韩大哥,”言无徐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看着满脸诧异的韩放,“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吗。我求你了。”她的手扶上了韩放的手臂,紧紧拽住,不肯松开。(未完待续)049章节全文字阅读,049章节049章节!
050 抓 奸
050章节,050章节050章节!韩放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身旁的是他最珍惜的那个女孩,。他比言无徐大七岁,小时候,他也曾和同龄的男孩子一样,做弄过她,惹得她哇哇大哭。
在言无徐的父亲生病去世的那一年后,他就没有再看过言无徐哭过,他也一天天懂事起来,知道了小时候的作弄,纯粹是一种错位喜欢的表示。
他们认识已经快二十年了,他的生命里都只有停留过言无徐一个人的踪影。当言无徐嫁给苏庆长后,他凭生第一次痛哭了出来。然后他和“爱慕”的那个叫小敏的女孩走在了一起。
原本以为,他和言无徐就会如此错开,但是,她又请他来当苏家的司机。他毫不犹豫地丢开了第六区车行的兄弟,孤身一人,只要能载着喜欢的那个女人,来来回回,哪怕是多看一眼。
一直等韩放登记完后,拿着房间的钥匙进了门之后,他还感觉仿佛置身在了梦中。
这是家四星级宾馆,房里的一切都布置的舒适而又不失豪华。不少恋人都在这里度过了难忘的一夜,言无徐坐在了床尾,身上已经换了件睡袍。
纯白的睡袍微敞着,她胸前的美好轮廓可以一览无遗,她的脚上没有套拖鞋,红艳欲滴的甲油修饰着精致的脚。言无徐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光着脚被他作弄的嚎啕大哭的女孩了。
“我要一个孩子,”言无徐用了最无力的语气,说出了这个残酷的现实。这个念头,从她早上刚拿到了那份体检报告时,就已经知道了。
在苏子曾方才和裘至的对话中,她更是听得真切。苏庆长对她的感情,根本不能同常玫相比。苏庆长百年归老之后,她已经是一个容颜衰败的老女人,如果没有孩子,没有苏家的财产。那她接下来的几十年要怎么过。
贪念和心里的嫉妒成了一把的锯子,时刻磨咬着言无徐的心。她褪去了身上的浴袍。她年轻而又美丽,但她曾经的矜持和骄傲,在了费清和苏庆长无情摧残下,尊严也已经摇摇欲坠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只有在韩放的面前,她才可以又变回当年的言无徐。她将浴袍踩在了脚下。手臂抬了起来,环在了韩放的腰上,手指解开了他的腰带,将他的头。扶向了她的胸口。。。
夜晚时分,韩放和言无徐去接苏子曾时,一切都还如同往日那般。苏子曾坐在了言无徐的身旁,看和她的眼有些红肿。
“刚才我和韩大哥去了趟海边,眼睛进了沙子。”言无徐无意识地说着。是言母吧,苏子曾想着,海边真要建度假村的话。那过往的很多痕迹都会被洗去,伤心也是再说难免的。
韩放一直端坐在了驾驶座上,他和言无徐都没有回头看苏子曾,两个人的眼,在了日渐西下的暮色中。像是两抹悄然滑落星空的流星。
到了苏家的门口时,苏子曾看见了个熟悉的车影。常池欢快地从了杭一邵的车上跳了下来。
黄色的法拉利从了车边擦过。夕阳的反光,让车上的人似乎都没看清彼此,常池一直看着车身走远了,才满脸陶醉地走了进去。
“脸色怎么有些不好?”苏庆长今晚并没有外出,他见了言无徐的脸色有些苍白,询问着,“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不用了,”言无徐仓促地答了一句,面对苏庆长不可多得的体贴,她却觉得很是虚假,她的眼神看向了窗外,韩放将车停进了车库里,尾灯熄灭了,心中只剩空荡荡的一片。
常玫顺着言无徐的眼神,看了出去,她冷冷地哼了一声,苏庆长还真是老糊涂了,放了一顶现成的绿帽子也不自知。
当天晚上,感觉到了言无徐的僵硬反应后,苏庆长很有些不满,但是想到了言无徐最近来的无端端消瘦,他又收回了就要骂出口的粗话。对于这个小妻子,他有种疼惜又是不屑的矛盾心理,他一方面气氛言无徐是为了金钱而跟了他,另一方面,又因为那双和叶缇娜很是相似的眼神,而神魂颠倒,其他书友正在看:。
苏庆长翻身下了床,坐在了书房里,点着烟,喝起了酒来。
常玫像是一具幽灵,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她的手指在了他的肩膀上揉捏着,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第六区相依为命的那对少年男女,“你最近留神着点,言无徐和那名叫做韩放的司机走得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