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着他的清新消散在牢中,她终微微黯然的明眸,可云听雨的默不作声却又让她高悬起心来,方想用内力震碎那锁链,却被一道身影飞扑而来。
“老妹,老……妹,真……的是吗?”哽咽而嘶哑的声音,却有着满满的悲喜交加。
“是我,姐,是我,我回来了。”
被云听雨的泪水所感染,她也忍俊不住湿润了眼眸,姐妹两人紧拥着低泣着,许久不能作罢。
当重逢的喜悦与激动稍退,云听音便问起了她因何而被擒入大牢的缘由。
云听雨向她述说着这两年来的一切,“老妹,你是有所不知,在看到了你重伤后,云残月就跟疯了一般,一意孤行的削藩撤封地,让各地的藩王与亲王们怨声载道,接二连三的举旗造反内乱不断,生灵涂炭。”
云听音闻言,蓦然许久后,“看来他是要改朝换代了,他这般做法无非是想削弱朝廷与各地藩王亲王的实力,这般一来当他要称帝之时,能与之抗衡之人便所剩无几了。”
云听雨少顿片刻后,又说道,“老妹,我觉得那只狐狸是在为了你。”
“为我?”云听音一愣,甚是不解。
“你不知,在看到你气断当前之时,狐狸指天起誓,说,逆天而为的是他,而非你,为何却予你历劫,故而,今后他定逆天到底,甚至是不惜祸延苍生,如果上天真有定数,便予他和你一般的劫数。”
说不震撼心扉,那是骗人的,只是云听音不懂,他为何要这般,她不过是他玩转世间的棋子一枚而已吧,他何故如此呢?
“那你又为何会入狱?难道也是云残月所为?”
云听雨摇摇头,“为了助太子,我用一年的时间苦习书法,并在来年一举夺魁入朝为官,并想尽办法终从冷宫中接出皇后来,果然一切如你当初预料的一样,皇后的势力再度复燃,终有人可与云残月一较高低,但也只是势均力敌。”
说到这时,云听雨终是显了几分难得的沉稳来,不再鲁莽。
“然而,为了平定内乱老皇帝命皇后几位手握重兵的兄弟前往,几次下来虽平了内乱,损失也是不小的,而且战乱还在继续,长此以往势必对我方不利,故而,皇后便命我以云残月之子的身份,故意犯那造反之罪牵连云残月,这样皇后便有借口除了云残……哎哟,你干嘛打我,老妹?”
云听音无奈的摇摇头,刚夸姐长进了,没想到又开始不经大脑了。
“我打的就是你,做事仍是这般不经大脑,那老婆娘让你作甚你就作甚呀,她这是在弃你这卒呢,而且如若我猜得不错的话,云残月正等你们向他发难呢,正好予他改朝换代的借口。”
“啊?那么严重呀?”云听雨一惊,“我以为这样一来,云残月会最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皇后此法而已。”
云听音轻叹,“你们把云残月都想简单了,对付你们这等小计,如若他不是想大动干戈,他只要将你灭口便行了,可他却没动手,那便证明他在等你们先出手发难于他。”
“那……那怎么办?老妹,如今要是真动起干戈来,皇后还是稍显劣势的。”
云听音轻轻的冷哼道,“看来皇后这老婆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呀,难怪老皇帝为太子清道,最先便是对她下手。”
“什么意思?”
云听音微微蹙起柳眉,道,“一直在听你说皇后皇后的,而没东方孟章什么事,就证明皇后完全控制了东方孟章了,又或者说是东方孟章早已成了她和云残月斗的一个傀儡了。”
云听雨蓦然回想,发现真的和云听音说的一般,不知从何时起皇后便代东方孟章说话了,而东方孟章就像是一摆设。
“老妹,那我们岂不是前有虎后有狼?这般一来,想让东方孟章登基得何年何月去呀?”
小手挑起洒在胸前的青丝几许,搅动在指尖,美目顿是飞速流转眸光迷离,片刻后,问道,“在明处支持云残月的,又手握兵权的有几人?”
“敏王东方慎,兵部尚书侯天成,骠骑将军霍广宁,威武将军秦天德,其中敏王东方慎是手握边关五十万大军,其他人倒是握有兵权却没调兵符。”
云听音眸光蓦然深邃,“我明白了,看来能扭转局势的只有云听轩了,而且皇后的气势也该打压一下了,不然她都忘了,谁才将是未来之帝者。”
刚想问她为何能扭转局势的只有云听轩,便见她玉指轻轻的撩在锁链而过,却见锁链哐啷落地,云听雨顿时傻了。
不理会云听雨的木然,从牢中将她拉出,便走出天牢,一路走来发现牢中之人全数早已成雕塑,不能动弹半分。
“这……这……都你做的?老妹?”